“你这话什么意思,粹粹你就不管了?”
夙湟看了他一眼,道:“你不就是因为粹粹,才决定和我握手言和的吗?现在粹粹归你,你也不必勉强刻意,我夙湟还未沦落到需抢别人姻缘的地步。”
“我不会再动合并天族的念头,但其他的事,再有不合,你我便只能刀剑相向。”
夙湟抽出长刀,一刀横天,飞沙流转,一朵玉莲升起,又在空中消散,美人身影淡去,走得利落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汾坷手掌上还惨留着她腕上的温度,带着淡淡的幽冥花香。
这些话,其实恰是他的心里话。
夙湟说得没有错。
只要孩子留在他身边,只要幽冥泽不打天族的主意,他巴不得早些和夙湟撇清关系。
但现在,夙湟说的那些话,那些字眼,怎么每个都像是针,一针针扎在他身上,刺刺的痛,可以忍受,但不舒服,不习惯。
而随即,汾坷发现,粹粹也开始不理他了。
粹粹是汾坷给取的小名。
寓意,纯粹,肆意。
“小家伙还挺有脾气,也不知像了谁。”汾坷无可奈何地拍了拍毫无动静的花盆,叹息似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