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身体,早该倒下了,却被灌了无数猛药吊着,把本来就不稳的底子弄的破碎不堪。

后面的撕裂伤还未愈合…皮肉伤倒是不碍事,只是有一两处损到了骨头,全身脏器衰竭……现在还好,再过些日子,随时都可能心脏骤停。

冷齐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可能是郢都有变?”

“他是…二公子?”

廖怀忠吃了一惊,他见过冬玉衡,虽然只是多年前匆匆几眼,但是那粉雕玉琢的样子他还记忆犹新,和现在这个丧失了所有生气的人截然不同,他竟没认出来。

廖家和郢都微有交情,于情于理,他都该尽心竭力。

但是早些离开还能少受点折磨,半死不活的吊住命,为了多活几日痛苦不堪,又何必呢。

他趁着无人,去找了冬玉衡,问了他的选择。

冬玉衡没有意外自己所剩无几的寿命,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想早一点离开。”

廖怀忠叹了口气,准备离开病房。

“廖医长。”

冬玉衡突然叫住了他,“我想麻烦您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