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好一会儿，细皮嫩肉的指尖才褪红。

顾觉平时自己过得很糙，像烫伤药这类讲究的东西，他根本就没有，整个房子唯一的药物也就是999感冒灵和胃药。

他把谢白玉哄进浴缸里歇着，然后迅速炒熟了虾，再把谢白玉招呼出来吃晚饭。

保证了谢白玉不饿肚子，顾觉没顾得上自己，就匆匆跑出去买烫伤药了。

一路的匆忙，在收银柜前戛然而止。

一支烫伤膏25.8元，可是顾觉提完所有银行卡里的钱，也只凑出来14.元。

自从离开家，到大城市工作，顾觉哪怕再穷再难，都没有向家里再要过一分钱。

但是这天傍晚，在欲沉的余晖中，他窘迫地站在药店门口的柜台处，给父亲打通了电话。

“喂，爸，是我......”

“嗯嗯，一切都好，爸不用担心我......我主要是......”

“我想问您借点钱。”

“没事没事，没遇着什么困难，就是刚好手头有点儿紧，过两天发了工资就还给您。”

“不用这么多，借两百块钱就行。”

......

顾觉提着烫伤膏，到家时，余晖已经落尽，四下黑沉沉一片，耀眼繁华的大城市在夜色中灯火遍布，却没有一盏与他有关。

不，有一盏。

顾觉站在家门口，看到门缝透出来的暖光，沉郁的心情仿佛被一泡暖泉浸泡，缓缓舒展开来。

一打开门，屋子里就朝他扑过来一团软乎乎的东西，顾觉伸手抱住谢白玉，怀中的小美人鱼笑意盈盈地抬头，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粼粼的光，温暖的灯火仿佛都被这双眸子含尽了。

小人鱼刚刚吃完虾，手上和嘴巴都油腻腻的，全都胡乱蹭到顾觉的衣服上了。

顾觉没什么脾气，只是跟着小人鱼一块傻笑起来。

霎时之间，顾觉就释然了，也不为刚才花出去的钱心疼了，他糙点就糙点吧，但小玻璃猫鱼娇气，不应该跟他一起糙。

顾觉给谢白玉涂了药，又给他换了新的水，让谢白玉躺进浴缸里待着，一顿折腾完，已经快九点了，顾觉这才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

吃完饭后，顾觉倚在门框边看谢白玉，小人鱼此时脱光了衣服了，漂亮的鱼尾在水里晃晃悠悠，趴在浴缸边和顾觉对望。

顾觉不说话，小人鱼也不作声，只是笑吟吟地趴着。

“浴缸是不是太小了？”顾觉问。

谢白玉摇摇头：“不小，装我刚刚好，比之前呆的那个玻璃缸好多了。”

顾觉想起谢白玉之前在黑店时，只能蜷缩在一个半人大的鱼缸里，不由得心疼。

哪怕是现在，谢白玉也是翻个身都麻烦，浴缸的水只能堪堪覆盖住他。

顾觉走过去，坐在浴缸边，伸手揉小人鱼的头，问：“给小人鱼换一个大大的浴缸好不好？”

谢白玉眼睛亮了亮：“多大呀？”

顾觉歪头想了想：“很大很大，比这个房子还大，足足有我们的房子加上隔壁两个房子那么大。”

他听说那些有钱人，会为了养人鱼，专门修一个大泳池的，甚至有一些人会买下一片私人海域，专门用来养喜爱的人鱼。

“太好啦！”谢白玉雀跃地支起身子，揽住顾觉的脖子，主动又热情地索吻。

顾觉没舍得推开，他抱着小人鱼，低头品尝着那香甜的气息，感受怀中的躯体慢慢在他的亲吻下变得灼热起来。

顾觉的手抚弄着人鱼的腰线，往下摸到柔软的鱼鳞，小人鱼在男人的大掌中身子不断战栗，一声声轻喘泄出来。

“主人......”小人鱼退开半寸，湿润的眸子眨了眨，双颊酡红，“主人喜欢小人鱼的尾巴，还是腿呢？”

顾觉深呼吸了一下，将躁意稍稍压下：“都喜欢......不过今晚主人不用小人鱼含鸡巴，你好好休息。”

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