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怪我反悔了。”
殷殊鹤这次是真正意识到危险。
他控制不住想到那名叫环儿的宫女,她被送到常德益床上时是什么心情?她抵死不从时又用了多大勇气?
他亲自带人将她按进湖中溺死......可不过一日工夫,任人宰割的人就变成了他自己。
殷殊鹤脸色苍白如纸,在极大的抵触跟厌恶的情绪之中,他整个人都晃了一下,呼吸不自觉变急促,面色也开始变得潮红。
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犯病。
殷殊鹤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指尖微颤碰到衣领,在胸口剧烈起伏之间横了横心,在萧濯面前把深蓝色的宦官外袍脱了下来。
萧濯目光陡然变深。
他眼神露骨地盯着殷殊鹤,似乎极满意自己眼前看到的:“还有呢,中衣为什么不脱?”
“殿下......”殷殊鹤强忍着屈辱错开视线,他觉得透不过气来,嘴唇微微颤抖。
萧濯向来喜欢这种感觉。
他喜欢殷殊鹤被他逼到极致,茫然无助只能在他手中颤抖的模样。
可惜了上辈子从来都只有在床榻上使了手段才能看到。
没想到这辈子重来一次,只是让他的督公脱个衣裳就能把人逼到这种地步。
他觉得自己真是矛盾。
不过就当是报复吧,报复上辈子殷殊鹤面无表情刺进他胸腹那锥心刺骨的一刀,报复他对他这个枕边人心狠手辣,连半分留手也无。
这样想着,萧濯明知道殷殊鹤已经犯病了,依然面无表情欣赏了一会儿他面色青白,冷汗涔涔呼吸不太过来的样子。
狼狈的过分,却愈发地勾人。
殷殊鹤此刻头昏脑胀,额发也被冷汗浸湿,根本不知道萧濯看着他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