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是谁给这些人的胆子?
他们知不知道殷殊鹤是他的,从头到脚都是他的!
只有他能碰他,只有他能沾染他,只有他能惩罚他!
更何况......萧濯漆黑的某种挤压着某种难以排解的情绪,他还记得刚才宫里派出来的那个太监在众人面前宣读殷殊鹤被判处斩首的诸多罪名。
桩桩件件,确实大逆不道,也确实死罪难逃。
可崔、谢两党和那些朝臣们的手难道就很干净吗?
能够在这吃人的朝堂之中站稳的,谁不曾不择手段,哪个敢说自己清清白白?
殷殊鹤确实确实是宦官阉人不假,可他权倾朝野,位同内相,若不是因为此刻萧濯变成了孤魂野鬼,哪里轮得到这些人来审判?
可偏偏他变成了孤魂野鬼!
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也摸不到,什么也碰不着!
萧濯心尖颤抖,脸色寒的可怕,这段时间对殷殊鹤积压的愤恨跟怨怼再次像团火一样剧烈燃烧起来,摧枯拉朽的情绪几乎生生从他心上剜下一块肉来。
所以这就是殷殊鹤那日给自己挑选的结局?
他不愿意接受他完美无缺的提议,宁愿对他出手也要奔赴的一场死局?
好啊。
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