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参加今天的宴会,徐安宁特意提前飞法国订了一条高定。

她把家里最昂贵奢侈的首饰全都戴在身上,想要成为全场最耀眼的那颗星,好让周宇川的眼神全程黏在自己的身上。

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周宇川连正眼都没有看过自己。刚才还因为骂了她一句,还被当面训斥。

徐安宁长这么大,哪里有过这样的委屈?

不就是有点手段在身吗?明明是公交车,装什么清纯白莲花?也只有阿年哥哥撞坏脑袋,才那样维护她!

不行,徐安宁得给沈南意一点教训。让这种女人长点记性,以后才记住别人的男人碰不得。

想到这里,徐安宁把手腕上的玛瑙手串摘下,用力一扯绳子断开。她抓住散落掌心的珠子,跟身旁的宾客打过招呼后,直径往露台的方向走去。

入秋后天气有点凉,沈南意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盛祈年回来,打算进宴会厅避避风。她惜命得很,要是得了感冒,那得难受好几天。

思及此,她转身往宴会厅的方向折返回去。

也不知道是步伐太急,还是沈南意走路的时候后心不在焉,脚下突然踩到什么打滑。她踉跄往后几步,下意识想要抓住些什么借力,右手触及遮阳伞的伞柄。

可是一把小小的遮阳伞,又怎能抵得过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就在沈南意想要努力站稳的时候,伞柄突然朝后面翻到。她被一股子的力带动,身体连通遮阳伞一并摔进泳池,掀起巨大的水花。

一瞬间,冰冷的泳池水快速钻入沈南意的鼻腔。她潜意识挥舞双臂往上游,奈何身上的旗袍又窄又贴身,双腿无法完全神展开。

几乎同一时间,三年前的那一幕在沈南意的脑海中浮现。她的脖子被男人的一双大手用力掐住,用力摁进水池里。

她尖叫、挣扎、反抗,换来的却是更粗鲁的对待。

刺骨泳池水压抑不住沈南意心底的那份恐惧,只一秒钟的恍惚,她的右小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早不抽筋,晚不抽筋,沈南意居然在这个时候抽筋?是老天爷也觉得她命硬,想要再开个玩笑吗?

比窒息更可怕的,是濒临死亡的恐惧。

这种感觉,熟悉又恐惧。

沈南意拼命挣扎的同时,意识却开始变得散|涣,身体没有意识的往下沉。

三年了,难道她还是逃不过厄运吗?

……

盛祈年回宴会厅的时候,恰好碰到林叔多聊了几句。再次返回露台,半路上忽然听闻有服务生在哪里大喊大叫:“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他心底一惊,大步流星冲了出去。

几乎同一时间,一抹深灰色的身影同样往露台方向飞扑过去。

宴会厅外面的无边际泳池,贴了蓝色的瓷砖。

盛祈年一眼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正往下沉,而刚才比他率先冲出去的身影,正是周家的二公子周宇川。他已经站到泳池旁边,正迫切地扯身上的外套。

盛祈年没有半秒钟的犹豫,纵身一跃跳进泳池。

外面的动静闹得太大,不少宾客已经涌出来站边上看热闹。

徐夫人是今晚活动的策划人,来的都是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真闹出什么事儿,她责无旁贷。

“赶紧让医务人员过来,对了,顺便问问有无熟悉水性的人也给喊过来,以备不时之需。”徐夫人急得跺脚,回头吩咐徐望洲说。

现场一片混乱,有看热闹的,也有掏出电话打一二零的。似乎有人已经认出了盛祁年,那表情惊讶得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几分钟过后,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句:“他们上来了!”

随后,盛祈年在全场的注视之下,怀抱浑身湿漉漉的女人爬上岸。

徐望洲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那不是阿年吗?他救上来的女人是……”

“是盛太太。”徐夫人心里也是同样的震惊,表面上却还算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