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睡在床上的三人(2 / 3)

“为何不呢?”闻阙平静中带着几分诧异,用平时商议政事的口吻说道,“太子被司晨戕害,如今司晨已败,总要有人站出来平定局势。陵阳殿下有护驾之功,陛下理应给她名正言顺的资格。”

“陛下没有选择了啊。您寿数将尽,太子已亡,燕平王裴寂闻讯之后定会赶来洛阳。陛下不立新君,或者立了个酒囊饭袋,于大熹何益?又如何御敌平叛?”

道理都说得这般明白了,可司应煊还是不肯落笔。

临终的病人竟能如此顽固,牙槽咬得嘎吱响,凸出的眼球溢满不甘怨愤。闻阙没有办法,无奈似的司应煊青筋暴突的手背,附耳说了一句话。

只一句,司应煊骤然失去力气。

深红的羊毫,终究落在绢帛上,一笔一划,勾勒字迹。

建明二十年春,帝传位于皇女陵阳。

***

入夜,姜晏在沉知婴房里歇下。她没回清远侯府,清远侯府早被包围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据叶椿解释,是陵阳公主紧急下的命令,为防姜荣昌参与宫变。

没了姜荣昌打头阵,姜氏并无多少人涉身其中。说好事也算好事,免去了清算的灾祸;但这也意味着,太子大难临头时缺少了有力援助。

太子死了。

而叁皇子逃了。

从叶椿那里得知司晨兵败逃亡下落不明,姜晏很是不快。她拥着锦被不高兴地嘀嘀咕咕:“怎如死在宫里呢。”

沉知婴颇有几分同仇敌忾:“就是!死了清净!死有余辜!”

进来剪烛花的婢女不鸣眼神麻木。她已经习惯主人的幼稚言行了。好在宅院新近整顿过闻阙还安插了自己人,这俩窝在床上讲小话,也不必担忧被人抓住把柄。

所以不鸣什么也没提醒,颇有眼色地关门退出去了。

沉知婴今晚不需要守夜的仆从。

他抱住姜晏,黏黏糊糊地亲来亲去。既知闻阙平安无事,他现在没什么可担忧的了,对姜晏的思念之情自然淹没头脑。

姜晏被亲得衣衫半褪,只剩亵裤挂在腰上。她心里惦记着事儿,并不显得放松,回过神来,沉知婴已经伏在身上,勃起的玉茎插进两腿之间,来来回回地磨蹭。

“好累,不要。”

姜晏推沉知婴的脸。

散着乌发的少年弯弯眼睛,在她颈间流连吸吮。

“不做那事呀,只是婴娘太久没亲近晏晏了,想多抱一抱,亲一亲……”沉知婴嗓音像融化了的黄糖,缠缠绵绵,“嗯……让你身子松快些,才好睡觉。”

少年身上还披着女式里衣,胸膛半遮半掩,摇摆间露出纤瘦的腰身。他将自己深深埋进姜晏柔嫩的腿根,脖颈高高昂起,牙齿咬住艳红的下唇。

敏感的铃口溢出黏液,滑腻地穿过湿润的两片花唇。顶端抵住凹陷的穴口,继而向下滑去。

滋滋的水声越来越清晰。

“哈啊……哈……”

沉知婴喘息着,锁骨至胸膛都覆上了漂亮的粉色。他牵着姜晏的手,一根根舔过去,舌尖包裹指尖,钻进指缝,描摹掌心纹路。

这模样实在太妖了。

姜晏夹着沉知婴的腰,顺势将手指插进对方温暖的口腔。夹住柔韧的舌头,拉扯抚摸,摩挲软肉与牙齿,顺着舌根捅到咽喉。

太深了。

“唔……”

沉知婴轻轻呕了一下,有些委屈地望着姜晏,眼尾溢出湿润的泪。他俯身下来,抽离姜晏湿淋淋的手,细致绵长地送上亲吻。舌肉交缠津液交换,腰胯越发激烈地顶着撞着,硬直的玉茎压在花阜与腹部间,抖动着射出乳白的精水。

姜晏腰身酸麻得很,她迷迷糊糊搂着沉知婴,在接连不断的亲吻中昏睡过去。

事实证明,适当欢好的确有助于睡眠。

姜晏睡得极沉。她本以为自己会做梦,结果什么都没梦到。身体和意识都懒洋洋的,仿佛浸泡在温水里,又似乎回到了母亲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