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和别的男人朝夕相对,让他成了笑话,他还束手无策,作为皇帝窝囊至此,自然如何也不甘心的。
玄溯冷冷道:“皇兄,朕过去视你为兄长,可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来,就不怕天打雷劈?”
玄景也不生气,身为皇帝只能用“天打雷劈”来说事,也是挺悲哀的。
“你就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的问题?”
玄景顿了顿,再说:“你是怎么长大的,可惦记过半分母后对你的养育之恩?过去待我亲厚,难道不是我对于你毫无威胁的缘故?若我身子无恙,你难道不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就像你对待母后那样。”
玄溯沉沉看着他,半晌无从反驳。若皇兄身体没问题,估计帝位都轮不到自己,于太后肯定扶自己嗣下的孩子登上皇位吧。
罢了,不跟个病秧子计较。
错肩而过的时候,他故意顶了下玄景的肩膀。
玄景很不受力,被这一撞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玄溯顿时气消了许多,想伸手拉他一把,于初梦急步走过来,扶住了玄景。
“没事吧?”
玄溯就收回手,冷冷淡淡的看着面前母慈子孝的一幕。
于初梦一个眼神都没给玄溯,皱着眉头看着玄景,关切道:“哪里伤到没有?”
玄溯寻思着,就顶下肩膀能受伤?
这踏马又不是纸糊的人。
玄景咳嗽两下,摇摇头:“母后儿臣没事。”
玄溯终于发现了,这于太后一来,皇兄羸弱了许多,跟风吹一下就能倒了似的。
只知道装柔弱是女人的强项,一个大男人用的这样恰到好处,玄溯实在看不下去了。
“母后,朕先告退了。”
“去吧。”
于初梦对他口气很冷淡。
玄溯剜了玄景一眼,便往外走。
于初梦收回落在景儿身上的目光,看向玄溯的背影,眼神很复杂。
-
玄溯往福宁宫中一坐,半天都没说话。
阮薇就摆弄了下自己那些物件,插插花,也没搭理他。
终于玄溯憋不住了,开口道:“朕这皇帝,做的如此窝囊受气,退位让贤得了。”
他但凡不是个皇帝,也不会觉得如此丢人。
后世人该如何评说他,在位十几年了,却未握权一日,自己的嫔妃和亲王,在太后的袒护下在宫里这般肆意妄为,他这个皇帝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阮薇云淡风轻道:“好啊,等你有了子嗣,你想传位给谁,可以同于太后去商量,你踏踏实实做个太上皇便是。”
做皇帝,或许溯儿是真不合适。
玄溯恼了,质问她:“你就处处向着于太后吗?这事离谱得史无前例,母后看得下去?”
果然退位是假,想让她出面是真。
阮薇坐到他身边,叹了口气:“我上次同你说的,你不明白?”
这怎么能怪初梦呢,分明是齐言嫣和他的事啊。
他不想丢脸,就应该去做齐言嫣的工作。
玄溯重重捏着自己腰间坠玉。
“言嫔性子执拗,朕与她说不通。她也就是怕再受委屈,想于太后庇护她。母后,你把她接过来住你宫里吧,你也可以庇护她。”
至少得把她跟玄景分开吧。
阮薇无语:“后宫里的那些你若是都没兴趣,明天新的一批秀女进宫,好好挑选便是,你又不缺女人,做什么非要跟言嫔过不去?”
玄溯脸色紧绷:“她让朕颜面尽失。”
但凡他肯承认自己心仪言嫔,阮薇也敬他是条汉子,可以帮他跑个腿,亲自去跟齐言嫣聊聊看看她的想法。
可他就是这都不敢承认。
阮薇语重心长道:“言嫔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没吃过苦头,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姑娘。”
停顿了片刻,她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