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气,可以说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难的决定。”
“你能喜欢我,我很开心。”
她的语气很轻,隔着岁月,将未尽的话语拉得冗长。
“在你还是个小朋友的时候,我就在想,你长大会是什么样的呢?”
“我很幸运,不但见到了十五六岁正在长大的你…好像还有了机会可以陪着你慢慢变成熟。或许我的潜意识里…还不能完全接受,但既然选择了在一起,就绝对不是一时兴起的决定。”
“相信我,我们慢慢来,好吗?”
……
原本已经淡下去的情欲似乎又有燎原之势。
只不过攻守易势,唐言章一边摩挲着洛珩细腻侧脸,唇齿却悄悄咬在她颈侧。二十几岁的女人肤色白皙,只需轻轻一碰便泛上血色,片刻又消退,像极了一块纯白画布,而落笔之人正是她自己。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唐言章情动至极,她不是不知道昏迷期间,洛珩是如何一直尽心照顾自己。那些梦里的低语犹如塞壬的轻吟,和洛珩一样,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后,横生出的枝丫总是会下意识地化成尖刺,无差别地攻击起所有靠近的温度。
一种孤独了太久,而产生的自我保护机制。
她的吻落在了洛珩的锁骨,往日一直兜着轻媚笑意的漂亮女人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抬起身子,任她脱去身上衣物。
分明是唐言章发烧,洛珩却觉得是自己病了。
她抬起雾蒙蒙的双眼,唐言章与她抵额,昏黄的夜灯将她勾了个模模糊糊的轮廓。矜雅隽秀的女人与她不过咫尺,被浓重夜色放慢,成了一出七八十年代的黑白电影。面庞上还残了些烧退后的水痕,她伸手一抹,那些液体便悄悄化作了自己掌心的汗。
“唔……”
唐言章的吻落在了她额上。
好热。
唐老师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洛珩伸手抵在了唐言章胸前,搏动着的心跳却将她冰凉的手灼得发烫,正顺着她的掌心一路流窜到她的心尖。
她仰头,顺着唐言章向下的吻而露出修长脖颈。年长女人贴着她细腻肌肤一路吮吸,盯着那些地方泛起血色后又消退。
“……怎么那么容易发红。”唐言章喃喃,“还这么冷…”
雨是不讲道理的,正如唐言章对她的怜惜一样起得迅疾。嘲哳雨声间,她意乱情迷地摸到唐言章胸口,那颗她亲手系上的沙弗莱依旧妥帖地沾着温热体温,仿佛在告诉她,那些所有生起的退却念头,都是片刻梦魇而已。
她的双腿被分开,窗外雨声依旧,颇像她们在清水寺脚下过的那个黄昏。她还记得自己向佛祖祈的那个愿,分明在那时做出了那么大逆不道的事,却还在奢求一个遥不可及的希冀。
不过,现在好像也没有那么痴人说梦了。
唐言章的嘴唇贴到了洛珩平坦而细腻的小腹,一边抚摸着她凹弯的腰线,一边亲过她肌肤各处。她还记得与洛珩重逢的那日晚上,女人穿了一身惹眼的红色长裙,腰肢摇曳,眉目柔媚,漂亮得犹如一只风情万种的波斯猫。
她长得这么大了……
和儿时判若两人。
唐言章按压在她大腿内侧,软肉从指缝间撑出,腿心泛滥的潮气温热而湿润,还不用靠近就已经感受到了她的渴求。
洛珩颤抖地仰起头,那些透过窗隙钻进来的潮气好像附着在了身躯各处,她睁开的眼眸是湿润的,被年长女人轻柔舔吻着的腿心是湿润的,那颗脆弱而柔软的心更是湿淋淋的。
像特地为她下了一场大雨。
她多么好哄啊,哪怕被推开了一次又一次,仿佛只需要施舍一个回眸,便可以丢盔弃甲,心甘情愿地再次跪伏在她脚边。
原来她早就已经将唐言章凿进了身体各处,久到嵌在她摇摇欲坠的生命中做了仅一支点与寄托。唐言章是她的锚点,是她所有情绪起伏的起因,是她日复一日,无趣且绝望的人生中有且仅有的唯一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