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想便最好。”

“对了哥,那镜花图被抢走了,可如何是好?”敖猛轻咬下唇,有些犹豫地抬眼看向敖渊。

“此事你不用管,我自会派人去寻。”

“哥,这镜花图是因为我才被人抢去的,我应该将功赎罪,亲自把它拿回来才好。”敖猛讨好地笑着,“哥,你说是吧?”

敖渊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想法,表情和声音陡然变得冷硬无比:“从今天开始,你就待在这间屋子里,哪都不许去。”

“为什么?!”敖猛大为不解。

“你是想去寻画,还是想去寻人,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么?”敖渊寒意涔涔的目光如冰水一般渗入敖猛的身体中,叫他无法狡辩出半个“不”字。

“从前是我太过纵容,才叫你惹出这些事端。从今往后,我会让阿猛你的眼中只有为兄一人。”敖渊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敖猛的面庞。

“哥,我看你是疯了!你这样......怎么,怎么对得起爹娘的在天之灵!”敖猛只好搬出过世的敖父敖母,试图镇压敖渊。

“你听信谗言,将我族至宝拱手送人时,可有想过爹娘的在天之灵?”

敖渊的质问让敖猛刚才所言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眼神躲闪,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哥,你让我去找他吧,我肯定会把画拿回来的。”

“收起你这些不该有的心思。”

“那你总不能关我一辈子吧,你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敖猛见他起身,连忙拽住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开。

“等你忘了这些不该记得的东西,我自然会放你出去。”敖渊居高临下得看着他,一甩袖子,离开了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自从敖渊这么说完,敖猛便被关在了这,任凭他怎样叫嚣敖渊都没有将他放出去,只是每隔几日便会来看看他,再操上几番。

在阳精的日夜浇灌下,敖猛的神色却越发黯淡,除了被敖渊压在床上时不得不发出的呻吟,其他时候几乎是一个眼神都欠奉。

敖渊自然察觉出了他的异样,但他以为这不过是因为姬玉留置敖猛体中蛊虫作祟,所以并没有十分担心,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能除去蛊虫之人。

“如何?”敖渊站在亭中,看着对面身材佝偻瘦小的白发老者。

此人是他用了不小的代价才请出来的隐世高人,无名,号鬼朽老人,性情极为古怪刁钻,但却是除姬玉以外唯一能解此蛊毒之人。

“喏,拿去吧,这颗药吃下,一个月过后保管他体内什么虫都没了。”鬼朽取下腰间的葫芦,将里面的一粒丸药扔给他。

“多谢。”敖渊不疑有他,将丸药放入了一个袖珍玉瓶中。

“你可别谢我,要不是你那件万年芋,我怎么可能把这药给你。”鬼朽翻了个白眼,“不过,我可提醒你啊,这药吃下去那孩子也就没了。”

“孩子?”敖渊不禁上前一步,“什么孩子?”

“你不知道他已有一个月左右的身孕了吗?”见敖渊不作声,鬼朽开始絮叨了起来,“不过也是,双性之体怀孕属实罕见,可惜这胎儿现在就要没了,不然若是等它大了些,我真想取出来好好研究研究。”

无论什么时候都头脑清晰的敖渊在听到敖猛怀孕一个月之时,罕见得乱了。

一个月……算算时间,那约莫应该就是他的了。

他深吸一口气,很快敛去眸中思绪:“……前辈慢走。”

“走什么走,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施这蛊虫之人如今所在何处?”敖渊缓缓摇头:“不知。”

“跑得倒是挺快,我再问你,你府中是不是被他盗了一件宝贝?”

“前辈如何知晓?”敖渊大抵猜到他们二人之间必然也有不浅的渊源。

得了敖渊的肯定,鬼朽没有理会他的发问,只自顾自地摇头叹气:“毁了,毁了,全都毁了。”

鬼朽念完刚要离开,就被敖渊拦住了:“此为我族中至宝,请前辈告知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