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诚月看着他一双湿红的泪眼,这副可怜委屈到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自己?心里都软的不行,真不知道江总怎么能狠下心来送他出国的。

他问道:“小然,你是不是有那个什么分离焦虑症?我觉得你好像变得太多了?,你现在对江总有点过于?依赖了?,不就是离开三个月吗,又不是三年,也不是三十年,更不是一辈子都不回来了?,我还嫌三个月时间太短了?,不够我们玩的啊。”

飞机已经起飞,那个私人停机场很快在视线中变成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小点。

凌然听见了?秦诚月的话,竟然更加伤心了?:“诚月,我就是觉得,很难过……”

有情?感方面的,也有生理需求方面的,被终身标记后的Omega本身就会对伴侣产生难以抵抗的依赖,这是无解的天性。

飞机已经行驶平稳,秦诚月解开安全带离开座位,跑到后面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过了?会后提着个黑箱子回来了。

他在凌然面前打开箱子,那是一个小型的冷冻箱,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二十支透明玻璃管,每个玻璃管中各自储存了?0.2ml不知名澄澈液体。

凌然疑惑的看向秦诚月,秦诚月问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吧。”

凌然摇摇头,这应该不在他带来的行李里。

秦诚月小心翼翼拿起来一支,放在凌然手心里,跟他解释道:“这是enigma的信息素提取液,我听说提取信息素是特?别危险也是特?别痛苦的过程,要用一根很细很长的针管,从腺体这边扎进去,要扎得很深才?能提取到浓度最高最纯净的信息素液,而且这也不是能一次性就完成的,可能要扎很多次才?能提取出来那么一点点.”

凌然听着他的介绍,眼眸随之一点点瞪大。

秦诚月道:“这里一共是20支,我们要去三个月,差不多四?五天一支,其实用不着这么频繁,但是多备用一些总没坏处。”

凌然攥着掌心里的那支冷冰冰的透明玻璃管,声音有些颤抖:“这,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江先生什么时候背着他去提取了?信息素液,怎么他完全不知情??

20支,要扎多少针,提取多少次才?能完成?

难怪今天江先生的后颈一直紧紧贴着信息素,临走?之前甚至都没有给他信息素安抚,是不是他的腺体伤得太重了?呢……

想到这里,凌然看着那摆放整齐得一支支玻璃管,感觉那些很细很长的针孔像是扎在了?自己?的腺体上?,疼得他泪眼模糊。

秦诚月没想到自己?是想安慰他,结果?又把人搞哭了?,赶紧把他手里的玻璃管放回去,凑上?来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眼泪。

“小然小然,我说错了?,其实提取信息素液一点都不疼,而且江总可是enigma,那么高那么壮,肯定没感觉哈哈。”

凌然不说话,秦诚月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大嘴巴,难怪江总交代?了?不让他告诉凌然这信息素液怎么来的。

原来是早就知道了?凌然会心疼哭。

*

海市直飞伦敦大约要12个小时,中间有8个小时的时差,两人抵达的时候差不多下午四?点。

凌然对伦敦的第?一感觉是,这里的天湿漉漉的。

刚落地就有人在外面接应,赵钦跟对方交涉了?几句,随后凌然和秦诚月就被带去了?住处安顿。

马里波恩公馆位于?伦敦市中心的威斯敏斯特?区,距离BTC总部大厦不过2公里的距离,地处伦敦W1腹地,是伦敦最著名的富人区之一。

整座公馆戒备森严,虽然处于?繁华喧闹的市中心,一踏入公馆大门,封闭性极佳的空间便将外界嘈杂尽数隔绝。

来的路上?凌然一直在看窗外的街景,他这会儿像是已经从那股浓重的悲伤情?绪中抽离出来了?。

公馆四?周的建筑多是乔治亚时代?的红砖白墙,立面优雅,整齐美观,充满了?厚重的文化底蕴,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