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城近几?年来雨水最多的年份,进十月的时候一场雨下了半个月。

叶雁禾开着一辆银色小车,闯开雨幕进了御景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她今天又是来找闻博延的。

她已经到科能集团去等?过无数次,来这?儿?也等?了无数次。但是连个人的背影子都没瞧见过。

四十多岁的女人还是一贯的精致打扮,看得?出脸色憔悴,但骆驼瘦了架子还在。余氏的光景,自余芷跟闻博延离婚,是一日不如一日。

日日都在吃曾经的老本。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就是余父这?样的人,没有?天才之资,倒尽做登峰造极的美梦。

织着一张捕小鱼小虾的网,却硬把网眼放到最大,等?着那不是他的大鱼。到最后大鱼没着落,小鱼小虾也全?跑了。

余家的空架子几?年时间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全?空了。

叶雁禾压着膝盖上的包包,这?是她最后的宝。

就是不知道这?宝押得?对不对。

毕竟闻博延在追求余芷,想跟她复婚的传言已经过去了几?个月。

叶雁禾一等?就是五个小时,今天她是打定注意,就算等?到半夜也要看看闻博延到底是没在这?儿?住了,还是每天都回得?晚。

她就一次都没等?到过人。

果然,在夜深人静,车上的时间都跳到23点去了,那个比寻常的车位要长许多的位置上才有?辆漆水铮亮的车缓缓驶进。

车长,人贵重。

叶雁禾生怕错过,立刻从自己?车上下来。

前排保镖下车,后排车门缓缓打开,一条深色裤腿包裹的长腿迈出来。

因为等?得?太不容易,看到这?个被叶雁禾不知道骂了千百遍的青年下车,她还有?些激动紧张。

跟余家的光景不同,从车上下来的人那一身高定西装,是肉眼可?见的妥帖精致,略泛着蓝调的深色面料在停车场昏昏的灯光里也在隐隐泛光。

叶雁禾压住心?头的激动紧张走上前去把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