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要这样算了?”
“啊臻”裴衍随意坐了,隔了十年,再一次唤了新帝的名讳。
他说:“啊绯少时确实极爱来我书房消磨,但我俩都是冷清的性子,常常除了学问字画,私下说不上一句话,我那时对她并无不同。后来父亲口头允了这门亲,我那时觉得是啊绯也很好,我们俩安安静静过完这一生。你晓得,我最不喜聒噪。我会敬重她,呵护她。”
“只是......”他顿了顿,手指在金丝楠木上点了点“只是啊臻,我从未肖想过她,你懂吗?”
这话说的殷臻一愣,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裴衍便笑了,摇头道:“我们那时在军营,可是没少听荤话,都是春梦初来的年纪,可我从未梦到过啊绯。”
“可对林媚生却不同。”裴衍说完有些无奈,语气却也果决:“啊臻,我想要她,我想要林媚生!”
殷臻手里的折子都掉了,是万万想不到,有生之年能听到沉稳内敛的裴肃之如此直白。
他清清嗓子,有些埋怨:“那你不早说,害我白操心一回。”
“前日因着甄侯爷也在,我不想让啊绯没脸,总得想个迂回的法子。”裴衍微皱了眉,语气比刚才重了几分:“只没料到我这犹豫竟伤了自己的妻,往后是断不能够,我不允任何人再伤害她,便是啊绯也不行。”
殷臻又是一愣,这平素冷情冷性的人,动了感情真是要不得。
他摇摇头:“不赐婚就不赐婚,何必呢,我这皇后还没选呢,非让我听你们夫妻情深!”
殷臻想想自己空空如也的后宫,越想越烦乱,直接下了逐客令。
裴衍出宫时一身的松快,揣了向殷臻讨来的碧玺手串,直接去了南城客栈。
媚生正在用午食,见了这不速之客,倒是一愣,福礼道:“大人因何而来?”
裴衍不善于同女子打交道,更未讨好过姑娘,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厚着脸皮在她身侧坐了,只道:“我还未用饭。”
“啊雾,领大人去楼下大堂用饭。”媚生侧头对啊雾说,说完将裴衍面前的瓷碗收了,做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