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金苏苏的耳朵都长茧子子,任徐意丛嘚啵嘚,她头也不抬,说:“是是是,对对对,渣渣渣,死死死。……好好好,不说死,他死了你还得去葬礼,让他滚滚滚。”
秋天的时候,预计年终举办的许蔚程演唱会开始卖票了,徐意丛一马当先闯进即将崩溃的系统买了两张。金苏苏提醒她看海报上的字,“小姐,演唱会不在伦敦办,在您的快乐老家临城呢。”
徐意丛说:“临城好啊,正好回家过圣诞。你也回去吧,爸爸请你看。”
她斗志昂扬,打算在见到徐桓司的时候劈头盖脸把他教训一顿解恨,然后她就把头一扭,去找新男朋友,比他高,比他帅,比他一心一意,对她死心塌地。
到了真的回家的时候,金苏苏跟她一起下飞机,说:“你可记住自己的话。”
说出口的话能忘,打了一万字的腹稿能忘吗?
徐意丛不以为意,拉着行李箱出了航站楼,上了出租车。司机关心小姑娘的婚姻大事,她可不缺素材,说了一路前男友劈腿的故事,最后司机都不拿那些女人该怎样怎样的话教育她了,还跟她唉声叹气的,“男人啊!真没有好东西,好好学习吧!”
等到了家门口,她推门跳下去跟外公和外婆拥抱。外公打量她,很惊喜,“小丫头片子变样了!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外婆的眼圈红红的,捏着她的手腕,最后还是那句话:“可惜你大哥哥不在。”
他的“不在”是她的战利品之一,可她已经不怕见到他了,甚至希望他就在家,因为她有一万字的长篇大论要说给他听。他以为她很留恋吗?失恋而已,她遗憾的只是他怎么没有早点变回花心大萝卜,让她耽误了那么多日子。
徐桓司是在深夜的时候回来的。又是刚下飞机,又是风尘仆仆,只不过春天早已过完了,他在冬夜里染了一身寒气,脱下大衣上楼洗了个热水澡,擦头发的时候有人在敲门,他拉开门,看清外面是谁,脱口问:“你不是明天回来吗?”
徐意丛本来绷着小脸,长头发拢在小耳朵后面,凶巴巴的样子,闻言却一挑眉毛笑起来了,露出一个瘦了之后才出现的小梨涡,“打听得挺清楚啊。”
她哥:……行。反应过来了。老子忍。(颤抖握拳.gif)
59那都是我想知道的事
徐意丛本来绷着小脸,长头发拢在小耳朵后面,凶巴巴的样子,闻言却一挑眉毛笑起来了,露出一个瘦了之后才出现的小梨涡,“打听得挺清楚啊。”
徐桓司大概看出她来者不善了,但只是看了看手表,“两点了。倒时差?”
徐意丛站在门口,摇摇头,说:“我特地改签,早回来一天。我等你呢。”
她这副样子就像动画片里的病娇似的,还是老样子,咬定青山不放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徐桓司跟她对视了半晌,略显无奈,大概也知道她有备而来,只好放她进去了。
房间里只开着台灯,其余地方黑魆魆的,徐意丛在沙发上坐下,熟练地抓来一个靠枕压着,终于开始对半年前的事情兴师问罪了,“你那天为什么跟我东拉西扯的?”
徐桓司穿着深蓝的浴袍,头发已经擦得半干,靠在书桌边,脸上有点思索的神情,半晌,终于知道她说的是哪天了。
他那天很会聊天,眼眸明润,透着蛊惑人心的欣喜,甚至让她有种久别重逢的轻飘,那种感觉并不差。可是今天他的回答让徐意丛很不高兴,他看着她凶巴巴的小脸,很平淡地说:“那都是我想知道的事。”
他想知道什么?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徐桓易、外婆、外公、甚至小舅妈,他问谁不行,一定要趁她措手不及的时候问她吗?
徐意丛沉默了半天,慢慢地重新开口:“你想知道什么啊?我不就是失恋了一次吗?谁没失恋过?我比别人倒霉,多做了一场手术,你觉得我过不去这个坎了是吗?你想得太多。”
她的语速很慢,说到“手术”的时候,徐桓司突然别过了脸,目光转向黑沉沉的窗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