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撕开了仙君的外袍、里衣、亵裤。

行行重行行,撕撕复撕撕。

直至裸裎相对。

枪,已亮。

仙君呢?

中毒羸弱的仙君怎经挨得起枪击?

仙君后退,膝不屈,肩不耸,已完成了退势,飘然而退。

一种勇退的姿势。

有时候,在爱欲情潮中,勇退要比勇进所需的勇气更大。

仙君勇退,铁寒就勇进。

他双手掐着仙君的腰,飘然而进。他的胳膊比仙君大腿还粗,肤色如麦,肌肉虬结,青筋凸现,强壮有力地禁锢着仙君柔韧的腰。

两人凌空飘飞,直至仙君的背脊抵上桃树干,退无可退。

树下。

泉边。

冰上。

两人一旦“落定”,一蓄势,张弩,瞄准。一伸手,推拒,挣扎。

桃树枯枝上的雪花簌簌而落。

这瞬息间,铁寒扣在仙君腰上的一只手,突然“不见了”。

那只手突然出现在仙君的大腿上,轻轻一提。

一枪入洞!

枪头在里,枪杆在外。

仙君的身子突然绷成了一张弓。他用毕生修为夹住了枪头,使枪尖不能前进半分,两人保持着姿势不动。

就在此时,仙君体内的幽密处开出了一朵花。

情花。

令枪头惊艳的花。

枪头感受到了情花的吸引,于是也开了花。枪有枪花,枪杆连枪头,震荡起惊艳的枪花。

仙君的身子软下来。

铁寒腰间发力,绰枪、拗杆、振尖。

仙君头晕目眩,既痛且麻。

就在这一瞬间,铁寒沉腰一挺,刺出了他的枪。

惊艳一枪!

仙君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美。

那一枪的美,是艳美,令人有美死了的感觉。

仙君“啊”的一声惊呼,身子一弓,被这惊艳一枪,死死钉在树干上。

他浑身颤抖,感到自己真的快死了。

那是一种撕裂的死亡,那是一种粉身碎骨的死亡。

他想要自救。

他左手如刀,劈出了隔空相思刀。右手如剑,刺出了凌空销魂剑。

刀剑相加,尽数击打在寒铁背上。

镗镗!

铁寒纹丝不动。

金刚不坏功法日夜苦练,使他身躯硬如金铁。九八神功寒暑不辍,使他身体善于变化。

他动了。

呯呯呯

每一枪都携风雷之势。不像枪刺,倒像炮击。

桃树疯狂地摇动,像随时都会折断。

仙君已毫无反抗之力,他一生从未落到这样的境地,像是坠入梦中。

一段激烈而破碎的梦,痛苦而麻木的梦。在这像酷刑折磨一般的梦里,他竟然感受到些许潮起潮落般的欢愉。

梦很长,仙君宛觉已过了百年,已梦了百年。

铁寒还在动,他已刺出了无数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