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听闻陛下惩治了寿康宫那个姓蒋的,因着对方怠慢了那位新主子。”

张福挑眉,瞬间明白了李胖子的来意,“奴才听说今儿个早上,李总管也在寿康宫?”

“正是如此,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太妃让我等将司礼监等事操办起来,原本这都是请示过陛下的。”李庆余对此心里还算有底,“只因这段时日新主子需要静心养伤,我便一直按着内务府那边没动作。”

“既是请示过陛下的,又是正常的流程,李总管这会儿着什么急啊?”张福不解地问。

李庆余嘿嘿一笑,愈发讨好地说道:“这不是我今朝才听闻陛下在太极殿上松口新主子的位份一事,正想趁此机会将事情办妥当了,也算了了一桩差事。张宫人素来火眼金睛最得圣心,方才瞧着陛下神色如何?”

他若不是打听到贺珏与靳久夜撇开宫人幽会了一下午,回来时脸色愉悦心情尚好,也不敢腆着脸过来。

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同为当差的,张福也不想为难李庆余,他朝里边使了个眼色,“这会儿正用着膳呢,好大半天不见人影,只怕饿得厉害。我刚从玄衣司回来的时候,听见陛下催促了许多次,且担心着影卫大人。”

“那……”李庆余听这意思,似乎恼了膳食怠慢,心里顿时打了退堂鼓。

张福倒是更为眼尖心明,“陛下每每与影卫大人用膳,都不喜宫人们亲近,但每次用完之后,都显得平和许多。朝臣们奏事,也在这时候最为便宜,你若不嫌麻烦,便等上几刻,兴许今日就能成了。”

李庆余一听,脸上一喜,连忙朝着张福鞠了一躬,“多谢张宫人。”

张福连忙说受不起,“我也不敢说十足把握,毕竟今日陛下恼了寿康宫,你自个儿还是谨慎些。”

稍稍关心了一句,便赶紧退下用饭,实在是饿极。

屋内贺珏与靳久夜也饿极,用膳用得急,靳久夜自不必说了,打小除了刺杀的本领,也没学什么旁的东西。贺珏倒是学了,但早就被靳久夜带偏,两人都跟饿虎扑食似的,等饱餐了一顿抬起头来,发现这顿晚膳用得竟是一句话都没说。

贺珏忍不住笑,看到靳久夜嘴角还挂着一颗饭粒,他伸手帮人抹去了。

“晚上歇在勤政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