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个呢自然是当时情况不容许这些个玩乐。
安静围绕在两人身边,就这样的两个人摇着,也没有交谈,但都没有察觉,因为心底各自都十分惬意,不多久马夫就困了,迷迷糊糊的他往后依靠,不管不顾的一闭眼就睡着了。
望着马夫半开着嘴睡的很熟,紧紧捏住拨浪鼓的大手落下,那拨浪鼓却还稳稳捏在手中,想必是很舍不得。
顾深锦看了许久许久,手指拨动马夫半合的下嘴皮。
仇是什么仇呢,若无他们也不会有珍珍了,他们在权利的斗争中愚蠢的不幸的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而他却得到了最宝贵的,血海宿怨,深仇大恨,往后岁月里,仇还在,愈渐浓,可他这个仇人却日益潇洒。
想必其中滋味只有那帮愚不可及之辈能享受了。
顾深锦托住人的臀部,护住圆滚滚胖乎乎的肚子,抱着人往屋里去。
天凉了,人睡了后受不得寒,可不能让人冻着了。
路过那最后一道院门时,他忽然改了注意。
想来当个藩王也是不错的着落,他的珍珍可不能被宫里的黑水弄脏了。
自古藩王出京可不是什么好的,要么是碌碌无为之人,要么是些鸡零狗碎之辈,要么是在夺位之战里站错位置的,被皇帝随便分了一块地方,了却此生。
何青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素来文雅的人罕见的大骂当朝太子私心不轨,恭亲王可是帮他扳倒了皇子,救了他的命,竟然指了那么一块荒地给恭亲王,如此行事天理不公。
他一下朝就赶往恭亲王府,是为着尽自己一份力,看这事是否还有转机,他不能无动于衷袖手旁观的看着顾深锦去那么偏远的匪患严重的地方,那徐州可是人见人怕的送命之地啊。
最后却痛心非常的离开了恭亲王府,何青筝一想到顾深锦那张温和儒雅的笑脸,还有那些安慰自己的话,只觉得心生不忍,徒生悲凉。
除了何青筝一人如此担忧,还有另一人也是同样的念头,那可是她属意多年的郎君。
吉安公主在那场逼宫里面受了伤,手腕皆折,她贵为皇女,身体娇弱,直到现在还没有养好,即便养好了也再弹不了筝了,她是带着两只伤手前来拜访的。
顾深锦那时正在和马夫画画玩闹,让大侍卫先领着人去了在一待客之地因搬家而稍显杂乱中还算整洁的前厅。
他嘱咐暗地里的守卫,好生照顾着自己的夫人,便去见了前厅里的人。
多日不见,吉安因为受了伤,显得很虚弱,面色苍白,黛眉微蹙,却容貌不减半分,在原来的娇灵雅洁上更显一抹脆弱的风情。
见到顾深锦的第一面,她突然就把自己那些一路上想了许久,斟酌再三 ,不失分寸的话压回了肚子,因为自幼心思通透的她看到了何青筝来时未曾注意到的一些细节。
几乎那一刻她就猜到了事实真相,随即一股出奇的愤怒拽住了她的心。
她的怀深哥哥怎么会是这么一个为了儿女情长舍弃多年大业的人,简直如妇人一般见识短浅到了极点。
他应该为了大业可以舍弃一切,他应该心狠手辣,勇猛强大,不为私情所困,至少以往的那些年月里,他就是这样做的不是吗,甚至,甚至她情愿自己也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她的怀深哥哥怎么变了?又是何时变的?最让她恼怒而心痛的不是发现了这个苗头,而是只能站在原地看他背离原来方向越走越远的绝望,因为她心底最深处已经清楚的知道,恭亲王的决定从不为任何人能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