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吊死在院子里的榕树上!”
“村长也叫人去找严老二了!”陶从擦擦汗,“大娘,你也去一趟吧,得有您在才能主持公道啊!”
亓越阳也在旁边听着,林一岚抬头,发现他没有露出什么情绪。
王桂华说:“成。我先去换件衣服。”
倒是这句话,让亓越阳撩起眼皮,扫了老太太一眼。
陶临身上有伤,老太太让大儿媳留下来照顾。
其他人都跟老太太去一趟老张家。
这时天空已经变成一种幽静的深蓝色,山与天的交界线显得有些模糊。
大儿媳脱下陶临身上的长衫。
交错的血痕,让她默默红了眼睛。
大儿媳拿来药,轻轻吹着他的伤口。
片刻沉默后,他说:“我与苏小姐发乎情,止乎礼。”
“我只是去教导她的两个孩子,”他轻声说,“我们并没有……”
大儿媳说:“我知道。”
“我知道你的。”
陶临闭上眼,“是我对不起你。”
娶她是母亲的决定。
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不经事的少年,对人生怀有无限的憧憬盼望,但自小就听从的教导,让他没有办法违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掀起盖头时,新娘新郎彼此第一次相见。
她红了脸,满心羞涩。
他心里却没有波澜,但是记得要做一个好丈夫。
直到……
大儿媳环抱住陶临:“我家落难,妈救了我,你娶了我,就是你家有恩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