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因为复苏的瞬间,她躺在脏兮兮的病床上时,双眼因兴奋变得血红。
……k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怎么形容呢。
稳定的、平静的、安全的感觉。
没有疯狂与嗜血的本能。
没有莫名其妙的恶意与争斗。
她像回归母体的婴儿,被包裹在温暖的、柔和的囊体中。
如果体验这种稳定的代价,就是永远待在这个地方,k觉得她心甘情愿。
她做得到。
像她这么想的“医生”,是很少很少的。
大部分时候,只有像s那样的受了重伤,需要长期疗愈近乎重组的“病人”,才会留下当“医生”。
所以k轻而易举地注意到了z。
z和她一样,在逃避自己的本质与本能。
更有意思的是,z比k躲避得还彻底。他似乎连自己究竟是什么都感到迷茫。
但无论如何,维持现状,感受着无与伦比的稳定与安全,会是他们这类怪物的最好归宿。
k也许比z更早地发现了他的异常。
她未必需要同伴。
但这里最好还是有几个同类。
所以k对z说:“希望在做任何决定之前,你都能考虑清楚。”
“当然。”
z应付着同僚的好意,“当然。”
牧时闷哼一声,从门外扑进来。
画着图案的纸散在地上。
林一岚看见牧时的指尖,有指甲脱落了。
像得了某种莫名其妙的传染病,她低头看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