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腐臭味。而牧时的脖子被怪物掐住,它边嚎叫着边往前探头,要去咬牧时的脸。
手电筒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四散的光模糊地照出楼梯间里混乱的景色。
保姆的手握着婴儿车,头咕咚一下掉在台阶下,左右挪动着往前移动,咧开嘴,要来咬亓越阳。
老张的拖把已经高高竖起,木制的柄上血迹斑斑,就要直接刺下——
千钧一发之际,楼梯上方出现一个小小的声音,“亓越阳?”
是林一岚。
她没有手电,唯一的手电给了亓越阳了。所以她只能努力地睁大眼,在浓稠的黑暗和掉在地上的那一小束光里,努力去辨清眼前的情景。
亓越阳清楚地感觉到,林一岚出现的瞬间,压在他和牧时身上的怪物突兀地僵顿住。
“别过来!”亓越阳说。
但林一岚往下走了一步,“牧时呢?牧时在吗?”
牧时虚弱地回应:“还活着呢。”
林一岚慢慢地,一步步走下台阶。
手电筒的光忽然闪了闪,莫名其妙地一下灭了。
楼梯间中又陷入黑暗,除了亓越阳和牧时剧烈的喘息声,一片死寂。
有只手慢慢摸索过来,碰到亓越阳的衣角,“你们怎么了?”
那瞬间,掉在地上的手电又闪了闪。
转瞬即逝的光亮里,亓越阳看清了林一岚的脸,也看清了楼梯间里,除了他和牧时,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