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开车的师傅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有几次,咳嗽声剧烈得吵醒了车上所有在睡觉的人。亓越阳简直怀疑这师傅要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了。
面包车最后停在城郊的一个ktv前。
师傅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你们谁去叫一下导演?”
他想抽烟,但车里坐着那么多人,只能拉开车门,找了个墙角蹲着,往身上摸索了一下,没找到打火机。
亓越阳跟在他后面下车:“师傅,我这有。”
牧时也找了个晕车的借口下了车。
亓越阳身上当然没有打火机:“我去里面看看。”
开车的师傅叼着烟,不耐烦地对他摆摆手。
ktv大厅是一种能闪瞎人眼的金色,以后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装饰灯。
亓越阳没找到前台,只能凭感觉去了厕所的位置。牧时在他身边,犹豫着拉开一面形似玻璃窗的门。
万幸的是,厕所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彩灯和亮片。
牧时松了口气:“我真的有点晕车,刚才走进来时差点就原地吐出来了。”
厕所装修得十分金碧辉煌,但是隔间的门一拉开,能看到内侧的四面全是镜子,总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
站在洗手台端的镜子前,两人都看清了身上的装束。
牧时穿着十分骚气的绿色衬衫,但只扣了两枚扣子,胸壑的起伏若隐若现地延伸到腹部深处,十分惹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