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好趁这个时候进货呀!”
“是吗?降多少呀。”
“哎呀,那个鲍鱼,便宜了几十块呢!”谭蕊磨着指甲,“还有那个螃蟹,鲈鱼啊什么的——你知道我喜欢吃这些东西——也全都降了几十块呢!好像是什么打折……”
摆着花瓶的桌子上,最前方闭着一个相片架子。亓越阳小心翼翼地支起来,是谭蕊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合照。
照片里谭蕊笑得明艳动人,但男人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带着矛盾的狠厉和惊恐。
“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亓越阳说。谭蕊给他指了路,继续拉着林一岚说降了几十块的鲍鱼该用什么价格的锅来煮。
卫生间很精致,镜子前摆着许多瓶瓶罐罐,也是香气扑鼻。亓越阳在里面转了转,发现一只被扔到角落里的断了的口红,和被塞到柜子伸出的一个纸团。
纸团塞得隐蔽,亓越阳差点错过。打开一看,是离婚协议书,大概是财产分割的内容。看起来谭蕊会分得相当多的财产。
他洗了手,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才出去。
谭蕊正说得起劲,“哎,你买的鸡肉多少钱啊?我啊只吃土鸡,一只那么大的鸡就要两百多……”
她无意伸出的一条腿忽然绊倒了去接水回来的牧时。牧时摔在沙发上,头磕到扶手。
谭蕊却完全未注意到发生了什么,还是林一岚赶紧过去扶牧时起来,“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