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

阿娴脸上维持着无懈可击的矜持和淡然,实则心里都是欣喜和激动。

不枉她这两个月在皇后跟前奴颜婢膝,俯首帖耳,如今总算有所成果了。

如此瞩目下,阿娴品味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那是一种权势的味道。

其实她很会做戏的,做戏是她自我领悟的生存技能,若不是这份天赋,她也不能在刻薄狠毒的后娘手里活下来。

她的祖辈就是穷掉渣的,娘和爹两家都是家徒四壁的穷鬼。

两家都为了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一拍即合的互换嫁娶的媳妇。

可爹是个心中存有志气的,满心想读书,可连媳妇都娶不起的他,又如何拿得出读书的束脩?

故而,在娘生下自己这个赔钱货后,爹就将他一腔不得志的郁气都发泄在了娘和她的身上,只要爹稍有不顺心,便打娘和自己。

她三岁那年,怀着六个月身孕的娘被爹打得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