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令堂也是肯的。”英华心里猜苗夫人溺爱女儿,一定是肯的,“金陵女学在金陵府学的隔壁。官家曾说过有教无类,只要不满十八岁,考试得过,就能在那里上学。”
“考试我倒不怕。我便到金陵去上学去。”苗小姐长吁一口气,道:“我就洗眼看那潘小姐,嫁不嫁得成赵恒。”
“便是嫁了,她也不得快活。”英华飞快的说:“你且看着,就是这一两个月,我就要与她哥一个难看。”
“若得机会,替我踢还她几脚。”苗小姐瞪眼。
“好,踢她十脚。”英华看苗小姐像活过来了一样,轻声道:“我家里有些好阿胶,最是调气补虚的,我回家叫人送与你些儿,你把身子养好,咱们活的好好的,才能看坏人下场。”
方大少捧着一盘热糕回来,赔笑哄着表妹吃了半块,看她心情甚好,就把她哄回家去。英华看方大少随侍左右,任劳任怨,摇摇头,问杏仁,“你猜她会不会嫁表哥?”
杏仁道:“小姐若是不与她出主意到金陵去上学,只怕就嫁了,去了金陵,难讲呢。”
英华道:“这个玉桃若是经了赵恒的眼,只怕他还要再寻苗小姐。叫潘晓霜晓得,还不晓得要怎么闹呢。她还是去金陵避一避的好。你且等苗小姐去了金陵,再把这玉桃与赵恒。”
到家称银子与布店的老板,分配完冬衣诸事,英华才想起来买的鱼肉,便叫分两尾鱼两个羊腿给姑姑送过去,又是半边羊两尾鱼给沈姐送去,送礼的婆子还没有出兰花厅,柳氏就扶着玉薇的手,笑盈盈过来。玉薇就问:“你买的丝纸还有多少?”
“还有一大半。”英华笑道:“布店老板说没得丝棉了,我想着我们县里没有,府城想来也没有,用丝纸,总比没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