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

楚念像个做错事被抓的孩子，心虚地搓着小手，觑了板着脸的沈淮晏一眼：“外面的烧烤味儿好香，我想出去觅个食……”

沈淮晏长睫微颤，小区附近不知什么时候摆起了夜宵摊，都是那种推着小车的摊子，在晚上十点来钟才开始出摊。摊子上的味道，虽然不会飘进房子里，但楚念已经馋了好几天了，沈淮晏觉得不干净，一直没让她去，结果小姑娘不听话，今天竟然想背着他悄悄溜出去。

沈淮晏默默地叹了口气，小姑娘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他看得了初一，未必看得住十五，干脆披了件外套，就和楚念一道出门了。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长又压短。楚念只是在睡衣外裹了件厚实的长款外套，倒也十分保暖。

第127章 小夫妻，有话好好说嘛！

烧烤摊的黄灯泡在五十米外招摇，油烟味越来越浓。烧烤摊旁边是个炸串、铁板摊，楚念的馋虫瞬间就被勾了起来。

“晏哥哥，老板娘说用的是山茶油。”

楚念用指尖戳了戳沈淮晏的胸口。沈淮晏捉住她作乱的手，发现腕间戴着的智能手环，心率显示比平时快了百分之十五。

热油的声音突然炸开，楚念趁机往摊位窜去，沈淮晏长臂一捞，就将人逮了回来。老板娘抬头，看见的场面活像一部偶像剧，俊男美女就这么出现在眼前，男人还从背后环着女人的腰，画面要多养眼有多养眼。唯一不和谐的，就是两人在手机扫码支付界面争夺不休的手指。

“小夫妻，有话好好说嘛！”

老板娘的铁铲敲击锅沿，“铛铛”两声镇住了沈淮晏、楚念二人的争执。铁板上的荷包蛋边缘煎出了蕾丝般的焦痕，蛋黄颤颤巍巍地晃。

楚念瞪了沈淮晏一眼：“就要吃！”

沈淮晏实在拗不过楚念，还是点头应下了。

“要葱花不？”

老板娘又磕开两个蛋，对沈淮晏、楚念问道。沈淮晏的“不用”和楚念的“多放点”同时出口，换来老板娘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沈淮晏心里默默叹气，这真怪不得他，楚念怀孕后，口味总是变。前些日子还对他抱怨葱味好难闻，今天就开始要“多放点”了，这谁能摸得准呢？

塑料凳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声响。沈淮晏用纸巾垫着竹签根部，才把买来的烤苕皮递给楚念。楚念咬掉一块的瞬间，他的手掌已经等在下方了，接住坠落的内馅。

“要是喜欢，回家给你复刻。”

沈淮晏擦着楚念腕间的油渍低语。楚念突然用筷子把荷包蛋的蛋黄戳破，金黄油体漫过蛋白， 像小型火山喷发：“还要这个煎蛋！”

“好。”

沈淮晏温声应下，记住了楚念的“诉求”。

老板娘送上两瓶“颗粒橙”：“免费赠送。”

“谢谢老板娘！”

楚念甜甜地道了声谢，老板娘笑眯眯地走开了。

瓶壁上凝着水珠，在楚念的指尖下蜿蜒的水痕，沈淮晏的叹息混进了夜市的嘈杂里。

吃了一次夜市铁板、小烧烤，楚念的瘾是彻底被勾起来了。沈淮晏为了楚念的健康着想，准备亲自复刻，自制款总比外卖款来得强。

沈淮晏的衬衫袖口已经卷到手肘，新买的铁板已经备上，从储物间拖出了落了灰的烧烤架。

“家里没有山茶油。”

沈淮晏晃了晃手里的橄榄油瓶子，“就先用这个吧。”

楚念正把荷包蛋模具摆成心形，闻言踮脚咬了下沈淮晏的下巴：“明天去买！”

沈淮晏“嘶”了一声，点头答应。

沈淮晏垂在额前的碎发，被油烟熏得翘起了一小撮，围裙上沾着神秘的酱色污渍。楚念突然凑近，舔掉他颧骨上的孜然粒，咸香在舌尖炸开。

“比老板娘做得差远了！”

楚念犀利点评道，手指却诚实地去够第二串。沈淮晏的铁板茄子也成功了，蒜蓉在铁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