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为果儿跟周扬曜谈着呢,毕竟这是果儿妈的临终托付。可老爷子厚道了一辈子了,面对着媒人和大礼,还真有点说不出口回绝。
他给我打电话,我正开完会整理资料。他说阿星啊可怎么办哪?
我说什么怎么办?
他说,你隔壁陈叔托人说媒来了!那口气好像在说,狼来啦!
给我一激动,手机本来用脑袋跟肩膀夹着,一下掉了,连忙钻桌底下捡起来问:“陈叔家里有人一起来吗?”
我爸说:“没有,就是桂花巷那个老婆子一个人,外头侯着呢。”
我说:“那你给他回了吧。”
“……行吗?”
“怎么不行,你让媒人传话回去,就说定亲尚早,要有意思就先处处,回头我找陈皓说。”
那头先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才说:“星啊,你陈叔那孩子,人倒是不错,厚道,实在,学历低了点,可也自己正经开了店安份做事不是,家里虽然没钱,可穷一时也不会穷一辈子啊你说是吧。”
我乐了:“爸,你也改行说媒了?”
挂了电话我心想着你陈皓也不傻啊,可你找错人了,这个家早不是老田说了算了。结果刚想完这一茬,下班走到单位大门口,就被人鸣车喇叭示敬了。
陈皓从他那辆普桑上下来,看得出来有些忐忑,递烟给我时手还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