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深了………”

他帮我撸动着我的性器官，缓缓地说了一句、不深。

我不知道被他拉着做了几次、在终于结束了这场性爱、而我虚脱着瘫倒在床上时，小蝶突然问我：“你有没有后悔捡我回家？”

“没有。”我依然能看到他手臂上的疤痕。

他似乎很疑惑，问我为什么。

“大部分人都会把养孩子看作一种投资、当自己的孩子没有达到他们期望的预判之后，就会产生无比多的分隔或负面情感。但我从来不把你当成投资，你是我捡到的宝物。”

小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宝物……吗？”

“我没有要求你去回报我什么，可能这还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过得好。”

他沉默了很久。

“对不起。”

我觉得很好笑，问他为什么要给我道歉，他这次却没有回答我了，自顾自地去浴室洗澡。

我太困了、在没有人陪我说话之后就昏昏欲睡，洗完澡的小蝶却要把我叫醒，跟我说话。

恍惚间、我听到他问我，为什么不能跟他以恋人的身份来相处。我说那样太傻逼了，我是你爹、养了你十几年的爹。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太好，显然是被打击到了，有些赌气地说、那我以后也养你十几年好了。

我说：“那是应该的。”

他又断断续续地亲我、不说其他什么话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问我可不可以。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可以跟我恋爱吗？”

“我都三十几岁了，你才二十出头、没必要把时间花在我的身上。”

“我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你也有。”

“………我他妈养你养了这么久，你内裤穿什么颜色我都知道，跟你谈什么恋爱？”

小蝶问我：“那你说我今天的内裤穿的是什么颜色。”

“………”

操。

我想了一会：“灰色的ck。”

“昨天呢？”他又问。

“…我怎么知道。”

他扣紧我的手：“是你问我的。”

“我们昨天晚上才见面、然后就上床了，”我努力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你可真是有够能耐的。”

小蝶回答我：“谢谢夸奖。”

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索性闭眼、准备睡觉，不再跟他多说话了。

对方依旧握着我的双手，像是与这个世界连结的唯一道路。而我就是他的世界。

睡前的那几分钟我甚至想好了明天苏醒身边已经没有人的情况，但当我在第二天中午睁开眼、小蝶还躺在床上陪我，旁边是中式早餐。当然，已经凉的透彻。

我挣扎着半坐起身。

“醒了？”

“…醒了。”

“我们今天有很多时间呆在一起。”

我拒绝道：“不要，我要回科罗拉多。”

“你回去又没事情做、呆在纽约不好吗？”

我反问他：“呆在这里有事情做吗？”

“…我只想让你陪陪我，我在纽约租了公寓、你可以跟我一起住。”

他又说：“我已经赚了很多钱了、可以养你，你什么都不用带，只要你愿意陪着我。”

“不，我还是……”

他一下子从身后抱住我：“拜托了。”

“好吧。”

……

稀里糊涂的、我跟小蝶开始了同居生涯。

他在离NYU比较近的地方租了房子，还算大、至少有一个客房给我住。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蠢、自己怎么会答应他。我跟他现在的状态就好像鱼跟自行车有没有对方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