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安慰开解他。
温卿辞弯唇轻轻笑了下,摇头:“不累的。”
包扎伤口的时候,林听看了看药箱里自从两人重逢后,消耗得就很快的纱布,随口说:“你的伤口总是恢复的很慢,感觉可能是血液还是哪里有点问题,有空去医院检查下。”
事情不能拖延,光说永远解决不了。
于是她给纱布打了个结,就要拿手机给温卿辞挂号,见状,温卿辞连忙按住她的手,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不要。”
林听很疑惑:“为什么?”
去了医院,医生应该会看出伤口是怎么加重的,这件事自然不能被拆穿。温卿辞纠结着不能撒谎应该怎么办,这时小狗趁他分神的间隙,挣脱了。
咬着林听的拖鞋玩。
两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分过去。
温卿辞一把把小狗捉回来,捏了捏他的爪子,故意吓唬狗:“再咬妈妈拖鞋,爸爸就揍你。”
说完,他悄悄留意着林听的反应。
害怕刚刚那一句不过是她一时兴起。
心底的恐惧并没有出现,林听没有驳斥他的称呼,而是说起另一个事情。她纠正温卿辞,不可以恐吓小狗,神情很是认真严肃地纠正他:“小狗和小孩子一样,总是这样吓唬他们爸爸妈妈会不要它,揍它,会对他们成长时的身心都造成影响,以后会变得很没安全感的。”
“严重的,还会患上分离焦虑症。”
这个观点温卿辞倒是第一次听说,他没在训狗师的课程里听到过,看到林听严肃的表情,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沉默一会后像是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松开了手。
教育是头号问题,既然达成共识,就好说了。
林听收拾好药箱正准备去放起来,忽然听见身后温卿辞声音低落,却很认真地总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以后会多学习不会再犯的。”
很难说得清,听到这话时心情如何。
虽然没有合格的父母,但她有很爱很爱她,对她关怀备至的爷爷奶奶,却忘了温卿辞什么都没有。
后来很多年过去了,林听也仍然忘不了温卿辞此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