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不瞬地盯着她,黑眸湿漉漉的,没说话,但手中的力道表明了态度。
不松。
“我也去医院的,我”
一滴泪从男人的眼尾飞快落下,隐进鬓发间。
这滴泪让林听狠狠僵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不忍再看他此刻的眼神,殷澜迟见状,去跟医生商量。最后,林听跟着温卿辞坐上救护车。
路上,她听着医生讨论那颗子弹的位置,看着她们调试各种器械,心底的慌乱就像无底洞怎么也停不下来。
温卿辞全程一直抓着她的手指,眼皮疲倦得上下直打架,但却拼命地撑着睁开眼。
不用照镜子,林听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狼狈不堪,她用指尖拂去温卿辞额角的沙砾,低声道:“睡一会儿吧?”
她曾在网上看到过报道说,被子/弹打中的疼痛与冷兵器不同,除了最初异物刹进身体里时的冲击感,更痛苦的是火/药带来的强烈灼烧感,如同被一万只蚂蚁和蜜蜂撕咬针扎,又麻又疼。
如果能借着倦意睡过去,或许疼痛感也能被屏蔽些。
温卿辞抿着唇,闻言视线依旧固执地望着她,手指间的力道像是害怕般更紧了紧。
“我不走。”林听说不出现在的心情,垂眼却意外发现温卿辞另一手掌心划开了一道口子,皮开肉绽,她猛地抬起头,看向他。
两人对视,四目相对。
林听张了张嘴,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难以置信地骤缩。
温卿辞看了她几秒,嗓音沙哑得被火烧过,很轻很轻地翘了翘唇角,眼底浅笑:“不用....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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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卿辞被推进手术室后,林听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接受警察的询问,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