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邦看了看自己的戒指:“以前跟您提过这个想法。”
“嗯,客人们总是喜欢举办各种派对,这样的确会很方便。”达邦点头,他转过了身:“不过既然都回来了,就不用再穿那么多衣服,凡事有凡事的规矩。”
他带着林锐走上自己的车,后备箱也及时打开,谁要躺进去不言而喻。
达邦的动作很慢,沈夜的动作更慢。
他完全清楚这件事“合情合理”,甚至在回来之前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可人这种动物,从来由奢入俭难。
被林锐捧在手心上宠爱过,所以当他对任何人展现出可能的好感,都会感觉到难过和紧张,哪怕那个人是柳长欢这类优秀的医生。放在当初,他没有任何能跟一个小姐一较高下的胆量,对林锐产生好感的最初,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林锐家里已经妻妾成群,他可能会挤在最下等的狗窝里,等着排到自己的号码,爬进他的房间亲吻他的脚。
现在,沈夜听到瑞塔要跟他形婚,他都心里咯噔一下,需要花两秒钟才接受这件事的发生。
做人这件事也一样。
在讲台上站过了,在人说过话了,就会发现把衣服再次脱掉那么艰难,哪怕自己口口声声说没关系,不要紧,不在乎。
还是在乎的。
多少有些难过,但他不愿意让林锐为难。
达邦回头看着跪在原地不动的奴隶,皱起了眉头,沈夜花了预料中好几倍的时间,才让自己的手指摸到领口,而在这时,林锐开了口:“父亲。”
“嗯?”达邦回应。
“威廉陛下和玛格丽特王后很喜欢他,我想,试着让他接受一点更好的教育。”林锐说。
“比如呢?”达邦问。
“比如,S级。”林锐在试图磋商,但沈夜能看出来他有点儿紧张,达邦对他们带来的阴影一直不是一星半点。
“是威廉的意思?”达邦意有所指,然后有些意会到了这件事:“你是说,他是王后病发的第一目击者,是吗?”
“对。”林锐也猜到了威廉这么安排的言外之意,威廉对这个27号奴隶有私密的兴趣也从来不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