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绾冷笑,“幸而?我是她的亲妹妹,你若是换个妻子,还?能在人家面前这般直接说?”
她喝下一口?热茶,似笑非笑,“你要?是想对?长姐忏悔,便去对?着?她的坟墓说,对?着?川哥儿说,何必对?着?我说。”
刕鹤春讪讪起来。他确实是觉得心里难受,他也只能跟折绾说一说阿琰了。
折绾替阿琰骂一骂他,他心里就?好受些。
折绾也想明?白他的心思了,顿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第一次将心里的话骂出来,“蠢东西!”
第二天赵氏叫她过去问刕鹤春可消气的时候,她便道:“鹤春说您该去长姐的坟前忏悔才行?。”
赵氏勃然?大怒,即便是骂骂咧咧出来还?是有一口?气憋在心口?,“我忏悔?我忏悔什么?”
折绾:“我是不知晓的,母亲要?不要?好好想想?”
赵氏要?摔杯子了!她哪里还?想得起!
她统共也只记得两个了。一个是折琰怀孩子的时候她送了妾室过去,另一个也是折琰怀孩子的时候,她让折琰管家。
这都是鹤春后来埋怨她的,埋怨得多了,她便记住了。
折绾:“不止吧?”
赵氏又拍桌子又拍胸口?:“那你说!你说还?有什么?”
折绾轻声道:“母亲自己想吧,鹤春不让我说。出嫁在外,夫为天,我不敢置喙的。”
赵氏之前就?喜欢对?她说这句话。那年刕鹤春突然?喜欢上了听戏,戏院里面有个姑娘便要?给他做妾,使尽了手段缠着?,还?传出了不好的名声。
折绾出去吃席的时候听闻了,回来跟赵氏道:“这般不好。”
赵氏却道:“出嫁从夫,要?你置喙什么?夫为天,你只管受着?便好。”
还?是后来刕鹤春自己发了脾气,认为自己的名声被姑娘毁了,实在是可恶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去听个戏罢了。
那姑娘哪里斗得过她,很快连着?整个班底被迫离了京都。折绾听得胆战心惊,但京都的人却开始传她善妒,都说是她容不下妾室。
赵氏也把她找过去质问她为什么要?将人赶尽杀绝,折绾解释,赵氏也信,她还?是明?白儿子性子的,却还?是说:“你也该有自己的主意,该主动为鹤春纳妾的,这才是真贤良。”
折绾当时已经长大了,对?她这般的说辞只觉得厌烦不再觉得自卑,但却开始学习她这般说话。
学以致用嘛。
她感慨起来,觉得自己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变成现在这般的,她要?感谢那个什么都愿意学一学的自己。
她端起一杯茶,对?赵氏道:“母亲,不是儿媳妇多说,您也该对?鹤春好些,他实在是不容易,您何必还?要?跟他置气呢?软一软身子,这也没什么,这才是真爱子。”
赵氏手里的杯子最终摔了下去,“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对?我这般说话?”
折绾便将手里的茶杯放回去,温和轻柔道:“我也是为了鹤春和母亲好,这般僵持总不是办法。”
赵氏便哭也不是,骂也不是你骂了她,她也不在意,真是个癞皮狗!
她恶狠狠的道:“要?你对?管!”
折绾也不受着?,直接站起来,“母亲,我还?要?去潘夫人家里。”
赵氏一顿,诧异道:“户部那个?”
折绾点头:“是,潘士显大人的夫人。”
赵氏就?想起来了,撇嘴道:“哦,是她啊。她是个孤傲的性子,我可不愿意搭理鹤春叫你去的?”
折绾:“是。”
赵氏无奈又好气,最后只能开始抹眼泪,“那你走吧你回去告诉鹤春,我不可能去给折琰忏悔。再怎么样我都是长辈!我要?是求忏悔,我成什么了?”
折绾无可无不可:“好,我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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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态度,赵氏便觉得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