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县学这边都知晓他“死而复生”之事了。
他虽知晓教谕语气更多只是单纯打趣,但鉴于原主先前的斑斑劣迹,他不敢同样轻快以回:“污名浊耳,愧不敢当。”
教谕闻言略眯了眯眼,坦然地打量了步故知一番,步故知并不回避,而是直脊如松,迎上了教谕的目光。
片刻之后,教谕先是落座交椅,后吩咐童子引他入座案下,突然意味深长叹了句:“从前...老夫也是见过你的,与你现在只能说是判若两人啊。”
步故知莫名察觉出其中深意,虽像是随意感叹,但却带着几分“斩钉截铁”地试探,只能先搪塞过去:“学生遭逢大难,幸而苟全性命,养伤之余苦思己身十余载光阴,哀叹空耗良多,遂有省己图变之意。”
教谕也默念了“省己图变”四字,未作点评,反而有些突兀地问道:“你可知老夫是谁?”
步故知一愣,他略有打听过东平县教谕台甫,却只被告知了教谕姓祝,其他的非县学之人就无从知晓了,但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对于他一个学子来说,遇到教谕只以官位尊称也就够了。
故步故知诚实摇了摇头:“学生只知祝教谕。”
教谕并不意外地笑了一笑:“也罢,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