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籽般的唇珠,才恋恋不舍地抬头,调整姿势让款冬靠在了?自己的肩上,松开了?腰抚上了?背,为其顺气,但还在不断地啄吻款冬的耳垂。

两人激烈的喘息声在静谧的巷中格外清晰,暧昧的声响回荡在长长的窄道?,就连冬日里空气也似乎变得滚烫粘稠起来。

此?刻,寒风也化?春风。

等款冬回过神,才觉羞意,他攥紧步故知的衣襟,语含嗔意:“夫君怎么能在外面就......”话还未说完,便抿上唇不肯再说了?,而又在双唇交接的一刹,似乎品到了?步故知留下的灼热温度,就更是?羞到深深埋进步故知怀里。

步故知也是?理智才归,若是?平常时候,他绝不会如此?轻浮行事,可或许是?烟火的轰鸣扰乱了?他的心绪,也或许是?那时款冬眼里闪烁的光太过诱人,他再不能隐忍,所有的克制、冷静都随着炸开的烟火,化?成了?灰尘,他的眼中只看得到款冬,他的心里也只装得下款冬。

甚至,在此?时,他的心弦依旧在为款冬颤抖不止。

他慢慢抬起款冬的下颌,眸色幽深如一方古潭,但其中却有暗流涌动,眼前唇色艳如血,恍若开在寒冬中的红梅,上面还有浅浅的齿痕,那是?他一点点啃噬吸吮出来的痕迹,想到这儿,他便再难自已?,垂下头又再一次含住款冬的双唇,且一点都不再温柔,急迫地像是?要将红梅嚼烂。

款冬被迫踮起脚,昂着头,艰难地承受着这如同疾风骤雨般的吻,这样的姿势并不好受,但他也不想拒绝步故知。

不仅唇齿厮磨着,连带着衣下最为灼热的地方也在炙烫着彼此?。

夜空中的烟火早已?消散,但却仿佛又没有消散,而是?在脑中炸开,五彩的光晕流淌在眼前,叫款冬无法分清虚幻与现实,他所能做的,只有被动地承受步故知给予的一切。

就在步故知的手情?不自禁地往下探时,一股异香突然?涌入他的鼻尖。

步故知猝然?睁开眼,用身上的大氅拢住了?款冬,不叫人窥视半分,再侧过头望向巷口处,警惕地低呵:“谁?”

这股异香十分特?殊,且在下午时候才在酒楼中闻过,并非常见之香,而香味也不会从酒楼飘散到此?处,那必然?是?那行人中有人闯进了?这条巷。

果然?,就在步故知呵问过后,从巷口粗壮的树身后传来一串细密的铃铛声,借着微弱的月光,步故知看清是?一异族打扮的女子,但与下午时候酒楼里的异族女子衣饰又略有不同,这个女子身上还多坠金玉,反射着月亮的光辉。

那个女子见步故知察觉到了?她?的行踪,竟没有逃离的意思,也没有撞破他人亲密的尴尬,反倒是?走近了?步故知与款冬,语气天真好奇,口音虽也有异族的腔调,但显然?比酒楼那帮人更通晓中原话:“你们,刚刚是?在做什么呀?”

她?这一问,不仅问的步故知一愣,而且问的款冬羞到差点要泣出声。

步故知连忙牵住了?款冬的手,以?示安慰,才对着这女子,眼中含有浓浓的防备之意,微皱着眉:“你为什么要撇下你的同伴?”

那女子瞬时瞪大了?眼,身上的异香更甚:“你怎么知道?我有同伴?”话有一滞,又似顿悟:“你是?知道?我和他们是?一起来大梁的对不对!”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错了?,我的衣服和他们的很像。”

原先步故知并不能确定眼前这个女子就是?酒楼里异族人口中的“澜然?”,但现下她?的反应无疑证实了?这点。

虽说大梁乃四方臣服的宗主国,但附属国中也有不少野心勃勃之族,若是?一般行商倒也还好,但酒楼中的异族人分明并非异域商客,故眼前女子身份恐怕也并不一般。

步故知不想徒生事端:“你可是?与他们走散了??他们被御羽司也就是?大梁的禁中卫兵带走了?,应当会去鸿胪寺。”这便是?将那行人的行踪透露给这个女子了?。

谁知这个异族女子一听,竟是?笑?出了?声:“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