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1 / 2)

他放下折子,侧头叫道:摄政王。

温以瑾一动不动的坐着,似走了神。他穿着一身月色长袍,气息沉静,半张侧脸轮廓线条削瘦,薄唇轻启,唇角带着微微上扬的弧度,如仙人羽化般。

有一瞬间,殷玄夜觉得抓不住眼前的温以瑾了。

殿内鼎式香炉冒着烟,桌上的茶杯放凉了,奏折堆了一桌子,殷玄夜一只手撑在桌上,支起了上半身,往温以瑾那边倾斜,早上那尴尬不自在的劲儿过了之后,又比往常更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放轻了呼吸,凑到温以瑾耳边,轻声唤了一句摄政王,嗓音低沉软乎,拉长了尾音,透着些许的暧昧气息。

温以瑾倏地回了神,抬了一下下巴,往一旁倾了倾上半身,陛下。

他手抬了一下,撞到了桌上的茶杯,一阵脆响,他又忙伸手去扶,摸到了一手的茶水。

别急。殷玄夜抓住了他的手,把茶杯扶好。

奏折怎样了?温以瑾第一个惦记的问题便是这个。

殷玄夜看了眼桌上的水迹,道:无事。

那便好。温以瑾说,陛下方才说什么?

殷玄夜反问他:鲜少见爱卿走神的样子,刚才在想什么?

昨夜没睡好,有些困罢了。温以瑾随口道。

哦殷玄夜攥着他的手,不动声色的拿帕子给他擦手,面上发热。

他看着他骨节分明白的手指,白皙得病态,又回想起这只手做过的事,一下脑子里就不纯洁了。

他轻咳一声,孤方才说,大臣让孤选秀,你如何看?

陛下如何想的?温以瑾又把问题抛回了他。

你太狡猾了。殷玄夜道,现在是孤在问你。

此事还需看陛下的想法。温以瑾说,臣左右不了。

孤听你的。殷玄夜说。

温以瑾:

现如今他也没法那般坦荡的说出让他选秀的话来了。

说不出口,违心的话。

殷玄夜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脸,只见他抿了一下唇,便不开口了,他心中有稍许的窃喜在蔓延,握着他手的力道也收紧了些。

昨夜,果真不是无用的。

他嗓子干涩,喉结滚了滚,耐心的等着他的答案。

而就在这时,外面禄喜进来了,道是国舅爷求见。

话题打断了,温以瑾松了一口气,殷玄夜却是面色不愉,不过他心里猜得到国舅来为了什么事,所以在温以瑾请辞先行离开时,他没有阻止,让太监带着他离开了。

他目光紧紧黏在他离开的背影上,直至看不见了他的身影。

很多时候人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就没有那么稀罕了,殷玄夜在这件事上恰恰相反,得到了,还想要更多更多,他心里一团火燃烧得正旺,更想要时时刻刻的同温以瑾在一起。

他心头突然蹦出一个词如胶似漆,后头跟着释义,多数用来形容夫妻恩爱夫妻夫妻

殷玄夜捏了捏发烫的耳垂,脑袋又快要热的冒气了。

国舅找陛下有什么事?温以瑾问身旁的太监。

回禀王爷,前阵子奴才听说,这国舅被革职了。太监低声说,好像是和私盐之事有牵扯。

私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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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这么一说,温以瑾就想起了先前查到的一些东西,他一直便有所怀疑,但国舅爷这人,滑得跟泥鳅似的,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找好了替罪羊,自己置身事外,好处自己捞了,别人来担责。

此事还在调查中。太监说。

那他来找殷玄夜,多半是为了求情了。

温以瑾又想起前阵子国舅那般明显的针对他,不惜铤而走险也想拉他下水,恨不得除之后快,忽而明白了些事,他一直在暗地里调查这位国舅,而殷玄夜回来之后,只怕是接了他的手,查到了些关键的证据,国舅误以为是他的手笔,从而豁出去也想从他身上咬一口肉下来。

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