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奖杯弄丢了。”祝鹤的肩膀在轻微颤抖,“不光是奖杯,还有好多东西……都弄丢了。”

“不是的,你还有梦想,以及爱你的家人、朋友,他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永远。”戚在野嗓音放得绵软,“在大家眼里,你已经是冠军了,所以拿不拿奖杯不重要,那只是个仪式感。你是草原上跑得最快的小野火,风也拿你没办法,一点磕磕绊绊没有关系,你还可以燃烧很久。”

“那你呢,你也会一直陪着我吗?”

“作为舅舅,我会一直以长辈的名义陪伴你。”

“只是舅舅吗?”祝鹤的声音听上去很轻很脆弱,戚在野抚摸他后脑勺的头发,无奈说:“只能是舅舅。”

祝鹤慢慢推开戚在野,躺回到床上,扭过头,鼻音浓重,“那我不需要你。”

“好,那你好好休息,晚上我要和拂莱吃饭,就不多陪”

祝鹤打断他的话,“方叙说想跟我试试,你觉得值得一试吗?”

“当你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已经倾向于同意了,所以不必问我。”戚在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丝绒盒,摩挲几下,塞进祝鹤手心里,“不是我的尺寸,去给适合它的人吧。”

方叙和许相淳一直守在门口,戚在野把查理金拉到边上说:“你再陪他一会,我要去趟银行。另外昨天你也听到了,这场事故可能不是意外,现在事故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你多雇几个人守着他。”

取完账单,戚在野要去小表哥那拿宠物猪。

他按着丛容给的地址,行驶到一栋被大量绿植包围的豪华公馆

戚在野把车停在外面,下了车打量这栋房屋,他有些困惑,小表哥的瑜伽馆就是再火红,也要几辈子才买得起这寸土寸金地界上的一栋房子,难道又被人包养了?

这时丛容从高楼窗户探出头来,“哎呀,来了啊,快进来吧。”

公馆内人员配置很齐全,外有巡逻的保镖,内有管家保姆,戚在野握着手机在门口愣是没进去。

他问前来迎接的管家,“安安来了吗?”

管家一愣,眼中浮现茫然,“他马上到。”

戚在野目光扫过他手腕上的黑色羊角纹身,点点头,“那我去外面等。”说着转身离去,一开始脚步还算淡定,在见到四周保镖都聚拢过来时,立即拔腿就跑。

他往车的方向跑去,可有三、四个人率先围住了车辆,于是只能往反方向跑。

“你跑什么!”身后传来丛容气急败坏的声音。

戚在野高声怒骂:“你他妈卖我不是一次两次了!”说话间,他翻越一片灌木矮墙,钻进了小树林里。

“笨蛋!你把账单给他们不就行了!又不是要你命!”丛容眼看着戚在野跑没影了,硬着头皮冲身后的人笑,“我表弟他、他不知道,还当你们要害他,抓回来说清楚就好了。”

“放心,不会对他怎样的,毕竟是伯爵夫人。公主也不想因为他坏了与伯爵的合作。”费闻勒走到窗边,朝天鸣了一枪,底下的人收到信号,一窝蜂地钻进树林,“只是呢,他手里的这份账单要是落到有心人手里,势必会对公主的名誉造成不可预估的恶劣影响,你要是能联系得上他,就好声劝几句,不然让孕妇见了血,多不吉利,你说是不是。”

“唉,知道知道。”丛容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那你们也别追太紧了,我表弟挺宝贝这个孩子的,你们跟他好好说,他会配合的。”

费闻勒拿枪拍了拍他脸,嘱咐下属道:“看好他,他哥要是不配合,就把这玩意一起弄死。”

费闻勒背上猎枪,戴上卫衣兜帽,唇角噙着疯狂的笑意,跨上摩托轰鸣进树林中。

戚在野知道自己躲藏不了多久,黑羊的人大约是把这片林子给包围了。

他不确定黑羊此行的目的,不过不外乎那两个,一是私仇,二是为公主拿到账单。

联系到上回从伯爵那得知的信息,公主要是想推翻国王的政权,并在之后得到民众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