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恰好与知义的棺材脸对上,在内外夹功左右盯恃的冷眼下,如晴只觉头顶一片乌鸦飞过,小身子盯在墙上,整个人都傻住了。
知义把如晴刚才的动作看在眼里,冷着脸道:“你来我院子里做什么?”
这时候,知义的小厮柱子不知打哪奔了出来,“公子,快进屋去,热水我已经准备好了。哎,你是新进来的小丫头么?还不过来,公子受伤了,进来帮忙。”柱子发现了如晴,立马对她呼喝了起来。
如晴这下子连撞墙的心都有了,她虽然不是嫡出小姐,但总归是方敬澜的亲生女儿吧,在方府也还算得上主子一枚吧,知义的客人不把她当一回事,她认了,谁叫人家是世子呢。
但,被府里头的下人也当作是丫环般使唤,如晴真的真的很无语。
但,见着知义胸前手逢里冒出的血迹,难得的兄妹爱发挥出来,暂且把气恼压下,小跑步上前,惊呼一声:“啊呀,留了好多的血,二哥哥,我扶你进屋去,柱子哥,你快去请大夫来。”
这时候柱子才发现被他误认为的小丫环居然是如晴,心下惶恐,“原来是四姑娘,小的
有眼无球,请四姑娘恕罪。”
如晴忙摆摆手,“柱子哥,二哥哥伤势可不轻,你快去请大夫。”
“不必了,小伤而已。”知义捂着伤口朝屋里走去,走了没几步便倒了下去。
知义这次的伤较之往常尤其重,虽大夫上了药,断言不会波及性命,总胸前那长长的深深的伤口仍是让方府上下紧张了好半天。
知礼只来看过一回,告知并无大碍这又回倚松温习功课。倒是江允然听得知义受伤,特意另聘了京中甚有名望的大夫来瞧了伤势,再修书回京中永宁伯府,令人从库房里取了滋补名贵药材连夜送来,惹得老太太和方敬澜感激不已,不住地道谢。
李氏身为知义的姨母兼继母,每天好汤好药地命人熬了端去,并每日两次的探望,不必细表。
正被禁足的张氏也差如善送了些礼品去看望知义,知廉最有兄弟爱,每日下学后便来劲松院,陪知义聊天说话。
方敬澜看在眼里,时常对另几个孩子夸赞知廉真是个懂事又体贴的弟弟。
知廉笑得廉虚而腼腆,“父亲切莫夸孩儿,这是孩子该做的。”
知礼大马金刀立在一旁,眼皮都不掀一下。
如善站在一旁笑得文雅,脆生生地接过话:“都是一家人,骨血连着筋,哪有不亲近的道理?二哥受了伤,身为弟妹的我们,探望关心也是人之常情。爹爹又何必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