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务来。
原来,这云氏至嫁入永宁伯府后,生有长子江允然,在她怀孕期间,又怕丈夫永宁伯被丫头们给勾了去,便把自己的贴身陪嫁丫头如梦给了他做通房。
那如梦倒也争气,把永宁伯迷得晕头转向,在云氏怀孕期间直至生下孩子,倒没出过任何幺蛾子,就连老夫人想把娘家外甥女指给永宁伯做侧房都没能如愿。
云氏生下长子后不久,那如梦也生下一女,云氏倒也贤慧大度,便把如梦抬为姨娘。过了两年,如梦再度怀孕,这次却没上次那么幸运,生下一子后便与世长辞。永宁伯爷有些伤怀,也就在那时,老夫人生怕他伤心坏了自个儿的身子,便把从小养在自己身后的娘舅家的外甥女周氏指给了他。云氏以周氏自小养在深兰,不懂为妾之道为由,每日把周氏叫到自己跟前立规矩,明日让周氏识体面,后日让周氏明事理般教导。周氏却不服管教,数度与云氏起了争执,云氏因顾忌着周氏的身份,只有请了老夫人出面。
老夫人一出面,那周氏果然安份不已,再也不敢仗着是表姑娘身份与云氏置气。
但这周氏却也是没福气的,在生下女儿后,便因出血而亡。老太太心有伤感,觉得愧对娘家,不久也与世长辞。
老太太去世后,永宁伯爷江中进再未讷过妾,直到如今,府内除了云氏这个当家主母外,只有一不再有姿色的姨娘及三个通房。膝下除了长子江允然外,还有一庶子两庶女。家庭人口简单,便特别羡慕李氏夫家这般热闹的场景。
李氏闻得云氏如此厉害手腕,张口结舌下,心生无比佩服,但张嘴夸了云氏后,心头又是一阵胆战心惊:幸好我家如美年纪还小,与她结不成亲家,不然我家如美嫁过云,有这么个看似温柔实则厉害的婆婆,岂不糟大罪?
那云氏也在三言两语间,套得李氏嫁入方府的一切作为,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语气诚肯:“我看着妹妹如此体面,妹夫儒雅翩翩君子少年有成,料想妹妹日子过得如意,却不曾想,原来妹妹也和我一样,是个苦命的。”说着从腰侧掏出帕子试着眼角可能会有的眼泪。
李氏原本不觉自己有多苦命,被云氏这么一说,倒觉得自己确实苦命了,本想把张姨娘使的幺蛾子道了出来,但转念一想,又觉家丑不可外扬,自己嫁的丈夫不如人家也就罢了,怎么还要把姨娘拿到台面上说事,这岂不打自己嘴巴,让云氏觉得自己样样不如她么?
于是,李氏只是拭了泪,长长叹口气,道:“咱们做女人的,哪一个不是多年苦熬出来的?不过姐姐确实比我好多去了,允然侄子识理乖巧,文采非凡,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姐姐母凭子贵,未来的富贵荣华指日可待,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反观我,膝下无所出,只有一个不懂事尽让心的丫头。”说着又长长叹口气。
云氏神色尽是伤感,又说自己也是个苦命的,儿子虽求学入渴,却苦于无法找到合适的夫子教导,让她和永宁伯愁死了。
李氏大惊,“京中人才济济,姐夫贵为伯爷,难道连个像样的夫子都请不到么?”
“夫子倒是多,有才学的也多不胜举,可既要有才学,又要德高望重才德俱备的便凤毛麟角。先前打听了一个济南的,好像姓胡吧,可惜人家已被重金聘走,我和你姐夫也只是望洋兴叹了。”
李氏呆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姐姐要找的,该不会是姓胡名进的天化十四年的那位举人吧?”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李氏惊笑,忙说胡进便在自已家中,正在教导哥儿们读书呢。那云氏先是吃惊,然后又极为遗憾地说:“可惜了,我原本曾想以重金聘请,不管花多少代价都在所不惜,现在可好,那胡举人就在妹妹家中,这叫我如何开口挖妹妹的墙角?”
李氏有些得意,又有些惭愧,正想感谢云氏的高抬贵手,没有把胡举人给挖走,但又想到昨晚自家老爷提过的永宁伯爷如今主管科举这一事实,心又活络了,一个大胆的主意冒了出来。
李氏对云氏说,“那胡先生正在方府教授哥儿们学习,估计还会呆个两三年,若妹妹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