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忽然看如善眼光就变味儿了。
如善心里一急,嘴里却道:“四妹妹自有老太太护着,何需她出面哭诉?”
李氏冷笑一声,“那倒也是哦。好吧,就等着老太太发话吧。”然后斜眼瞅着方敬澜,只一味冷笑。
方敬澜总算回过味儿了,李氏确实怠慢了两个女儿,但如晴选择息事宁人,而如善却不依不饶。
外头如晴见他们吵得差不多后,这才在刘妈妈手势下,施施然走了进去,故作惊讶道:“哎呀,爹爹和二姐姐也在呀。”
方敬澜问:“晴丫头,这么晚了,来太太这儿有什么事吗?”
李氏见如晴一来,心里略有紧张,“晴丫头,这个时候到这儿来,有事吗?”
如晴手头还端了个汤钵,乖巧地道:“也没什么,只是想着这个时候,是给母亲请安时辰了。女儿先给太太请安,再来,母亲这阵子忙进忙出,听刘妈妈讲,母亲还从未好生休息过,女儿年纪小,又帮不上什么忙,只略尽点心意,亲自熬了补血气当归伏伶粥给母亲当夜宵。虽然有些苦,但补元气却是不错。母亲尝尝,还热着呢。”
刘妈妈接过汤钵,打开瓷盖子,亲自递给李氏,一股药味扑鼻而来,李氏皱了皱眉,但见小米粥熬得浓稠适合,吃在嘴里,并无药物苦涩之味,只一股淡淡枣香,原来还加了枣子在里头。李氏浅尝了两口,越发觉得饿了,又大吃了几口,很是高兴,“还是晴丫头懂事贴心。处处紧着。不像如美那丫头呀,成天只知道玩,一点都不贴心。”这话李氏说得感慨,看如晴目光也复杂了许多。
如晴害羞地道:“母亲说哪儿话呀。如晴其实也是有私心呀。把母亲侍候好了,母亲就不累了,就有力气管家理事了。因为至今姨娘屋子里还空空,想着太太这阵子忙脚不点地,也不好劳烦母亲为这些小事操心。只想肯求母亲,可否给些银子,让女儿布置些简单家具。不多,只弄些普通桌椅就行了。”
如晴笃定李氏会给银子,并且还多多地给。因为,方敬澜在场。再来,有如善这个反而教材,更越发衬托她乖巧懂事了。
果不其然,李氏一听如晴话,脸都笑开了,慈爱地对如晴道:“晴丫头真懂事,也真体贴人,能体谅辛劳。喏,等下让刘妈妈领你去账房支取银子去。只是,咱家现在你也知道,买了房子后确实没多少余钱了。要省着用,啊。”
如晴点头,表示明白。一定省着花。
然后如晴又转头与方敬澜甜甜地笑着,“爹爹,二姐姐,这么晚了,还不歇息么?咦,二姐姐好像刚才哭过了?”
如善气得直咬牙,暗骂这个只知道装乖卖巧没用东西。
李氏斜她一眼,阴阳怪气地道:“你二姐惨很,咱们都欺负她了。正找她爹来凭理呢。”
如晴故作吃惊,“是为着张姨娘屋子里家具事么?这,二姐姐,多大点事儿呀,直接与母亲明说就成了。何苦,何苦哭成这样,当心伤了身子,还伤了母女间和气。母亲确实不是有意为之。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姐姐若是明日得闲,咱们就一块儿去采买家具吧。何苦为这些小事劳烦爹爹呢?”
李氏和方敬澜都听得心头舒坦不已。是呀,这两天累死累活,还从未好好休息过,原想着今天事儿少,可以早早睡过好觉了,偏偏----
如善粉眉倒竖,冲如晴冷笑一声:“是,无理最闹。四妹妹最好不过了,又乖巧又懂事。还体贴人。”
如晴皱眉,“姐姐这是什么话呀,难道们不应该乖巧,不应该懂事么?要知道,咱们姐妹能有今日这般体面,全靠爹爹母亲辛苦挣来。咱们受些委屈又何妨?要知道,爹爹母亲在外头还不是要处处陪小心?说不定受委屈比这还要大呢,那都为着什么呀?”
李氏听着也心有戚戚焉,想着这阵子四处交际应酬,累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还不是想着把几个孩子弄出去,先混个熟脸,日后好找门体面婆家么?
方敬澜也是深深感叹,想着这些年在上司权贵面前陪小心陪笑脸,忽然鼻子也酸酸,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