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晓得医箱尚未送到,先按压起他周身大穴作应急处置。
湛明珩见他神色镇定,便知这毒多半只是看似凶险,等医箱来了,就瞥一眼围拢在四面的几名官员:“还请诸位大人各归各席,莫扰了李太医施针。”
今日不分三六九等赐宴百官,可谓群臣汇聚,故而难免有几个沉不住气的傻子看热闹不嫌事大,也不想想这时候凑过来或将惹上什么嫌疑。瞧瞧那些品阶高的,聪明的,俱都站定在座席旁,丝毫未有多余动作。
李槐满头大汗地施完针,眼见湛远邺不再抽搐,脸上青黑之气也渐渐去了,心内绷紧的弦松了松,替他拢好衣襟,与后边上来的另几名太医商议了几句什么,继而朝湛明珩拱手道:“回禀太孙殿下,豫王殿下暂且无碍了,只是毒素犹在,须得容臣等调配出解药方可彻底清除。”
湛明珩点点头,叫人将湛远邺抬去附近寝殿安置,随即问李槐:“李太医可知此为何等毒物?”
“回禀殿下,微臣尚且不敢说,须得察看豫王殿下毒发前一刻用过的吃食方才能够断言。”
纳兰峥见状给一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那壶酒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