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沐浴过,身上还有些湿润的潮气。多年行军,又从不懈怠练武,男人的身形格外优越,肩宽腰窄,线条分明。衣衫之下,比常年露出的部?分要更白皙些许,如冷玉一般,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可明蕴之这会?儿,当真是半点遐思?都?没了,这样可以?称之为美的身躯上,除了那?些陈年旧伤,还有着大大小小数道新伤。
有些能看出是前阵子所?得,尚未养好。至于今日战局,康王那?样迅猛又不要命的打法,给他?的后背接连着侧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刀痕。
血虽止住,伤口却仍旧狰狞吓人,几乎能让她想象到当时的危急。
不知联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她眼眶蓦地红了起来,又忍了忍,不让神情流露出来。
明蕴之动作很轻,不敢用力?,只怕再伤着他?。
一边上药,一边忍不住道:“旁人不在意是旁人的失职,那?你自个儿为何不能好生?照看着呢?谁能是铁打的不成?,外伤这样重,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