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侧过半个身,将桌柜上摆出来的剩余法宝装进紫虚瓶,又将手头这一册竹简收起,装进手边打开来的一木箱子里。

他边做着手上的事,一边听着弟子们在耳边叽叽喳喳,心中禁不住担忧。

沈怅雪这些月似乎还有心事。

从乾曜宫回来,他被当做炉鼎之事平安无事地有了结果后,有一段时间里,沈怅雪更黏他了。

虽说从前就很黏,但那一段时间变本加厉。不论钟隐月在干什么,沈怅雪都一定要抱着他,都快变成了黏在他身上的一块牛皮糖。

沈怅雪总凑到他耳边,一遍一遍耳语着说着离不开他。

钟隐月将木箱子盖上,仙锁也扣好了。

他按着锁好了锁的木箱子,沉默很久。

沈怅雪的确离不开他。虽然这话十分自恋,但钟隐月似乎是唯一一个愿意为了他做到如今这个地步的。

可,沈怅雪又似乎对此极其不安。

他闭关之后,钟隐月这宫里一下子冷清下来,也慢慢回味过来了许多事。

沈怅雪好像比钟隐月所想的,更害怕他的离开。

他怕钟隐月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