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好剑,与白忍冬擦肩而过,头都没朝他侧一下,一眼都没看他, 只是平静地向前看去, 望向耿明机。
乾曜长老耿明机的脸色更难看了。
耿明机脸色很不好看地硬着头皮给沈怅雪又解了炉鼎之术,钟隐月也就没有多留, 带着沈怅雪就回去了。
他回来得快,没遇上门中其他人。
他也不在乎那么多, 一回来就带着沈怅雪又回了玉鸾山宫。
沈怅雪很顺从,也知道钟隐月是什么心思。被他拉着回了山宫卧房,坐到床榻上后,沈怅雪就很自觉地脱去身上外袍里衣,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
钟隐月再次上手,用法术一探,那炉鼎之术的确是无影无踪了。
钟隐月不放心,又细细用法术探了一番,确认他身上的确再没有任何法术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穿上吧。”钟隐月说,“虽说已经入春了,但晚上还是凉些,快穿好,别着了凉。”
沈怅雪点着头,乖乖把里衣拉起来,穿好了。
衣物擦过皮肤,细微地响起些许摩擦之音。
屋内刚点起灯烛来。只是钟隐月着急,没点两盏就拉着沈怅雪坐下了,故而此时屋内并不亮堂,反倒有些昏暗。
确认过已经无事,钟隐月才放下了心来。他起身去又点上两盏,“我瞧过了,你身上已经没有法术契约了,这回是真可以放心了。也算是我不好,把你领回来那会儿没想过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