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怅雪苦笑起来:“师尊所言极是。”

“他死倒是没死。听白榆长老说,命救回来了,只是腿上遭了重创。虽说能养过来,但今年的仙门大会是赶不及了,他那双腿得养个一年半载的,才能站起来。”

沈怅雪没说话。

钟隐月看着他,默了片刻,突然想问他想如何对付乾曜长老。可转念一想,乾曜长老对他做的事跟白忍冬做的事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沈怅雪定是更想要以牙还牙的,钟隐月便没再问了。

他不问了,沈怅雪却忽然唤他:“师尊。”

“嗯?”

钟隐月一抬头,才看见沈怅雪又在看他了。

沈怅雪动了动胳膊,又把手从被子里挪出来,伸向钟隐月,拉住了他袖子的衣角。

“师尊……当真愿意为了我,将白师弟,送去他人门下吗?”

钟隐月哭笑不得:“自然是愿意的呀。”

“为什么?”沈怅雪问,“白师弟那般天赋异禀……师尊不将他留在门下,不觉得……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