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凭什么。
都已经花了比凡人更甚的数百年来到此处,为什么还要像个被圈养的畜生。
为什么更加天赋异禀,却还要受人折磨。
为什么还会变成人修的垫脚石。
钟隐月感到胸口上湿了一大片。他把沈怅雪抱进怀里,没有作声回答,只是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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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怅雪是红着眼睛跟着钟隐月上了回程的马车的。
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路上都蔫蔫地缩在角落里,也不坐到轿子的座上,就坐在不算宽敞的过道里,抱着膝盖,把脑袋靠在臂弯里,就那么缩着坐在钟隐月这边。
钟隐月一低手就能摸到他的脑袋。
看他太可怜,钟隐月中途摸了一次,自此这手就没从沈怅雪脑袋上下来过。
倒不是他不肯收手,而是沈怅雪不肯让他收手。
钟隐月刚抬起手,低着脑袋的沈怅雪就立刻把手抬起来,抓住他的手腕,一声不吭地把他的手挪回到自己脑袋上。
如此反复两三次,钟隐月才明白,沈怅雪不愿意让他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