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冬满面惊恐,扑通跪了下来, 伏到地上不敢抬头,吓得声音颤抖:“师……师尊……”
钟隐月看了看那处大洞,看了看旁边空地上的焦黑,看了看另一边同样灰飞烟灭的桃树, 又看了看跪在脚边的白忍冬。
白忍冬吓得发抖。
钟隐月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摔碎了个碗就被骂得狗血淋头,可后来某次去到同学家里, 那同学打碎了碗, 他妈妈却是问他有没有伤到,又柔声说让他扫起来就好。
思及至此,钟隐月无可奈何地笑了声。
“是我让你试试的,你怕什么。”他说,“你这天赋的确惊人, 竟然能波及如此之广。”
白忍冬不知该回他什么, 趴在地上沉默不语,抖得更厉害了。
, 钟隐月无奈:“行啦,抖什么, 我又不吃了你。毁都已经毁了,我再骂你罚你,它也不能回到从前。我不怪你,且起来吧。”
钟隐月低手去把白忍冬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为对方拍了拍身上的雪和脏污泥土。
白忍冬丝毫不敢相信,他毁了天决门长老的山宫,居然能不受任何责罚。
他缩着肩膀,几乎不敢直视钟隐月,小心翼翼道:“师尊……当真不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