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豪放的女子。

钟隐月瞧着她大口吃肉的模样,哭笑不得地轻笑几声,张嘴咬了几口。

别说,这鱼确实好吃。

虽是好吃,可钟隐月心中有事,没吃几口就放下了些。

思虑再三,他还是转头看向旁边吃得开心又狂放的青隐:“师姑,隐月还是有一事想问。”

青隐咬着鱼望来:“嗯?”

“您说,这耿明机……”钟隐月顿了顿,犹豫迟疑道,“他既然已诛杀妖狐,却仍然抱有怨恨,那会不会因着心中仇恨已无处宣泄,所以便迁怒于其他灵物?”

“比如……收了一名灵修做弟子,却不真心拿他当做弟子,而是对外打着弟子的幌子,私底下对他私自用刑折磨,以消心中怨火?”

一旁火堆的照映下,钟隐月清清楚楚地看到青隐眼中立即蔓延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似乎颇为意外钟隐月会说这样的话,但那里面更多的,又似乎是惊异。

她似乎更惊异于他居然能看透到此。

叼着鱼意味深长地望了钟隐月片刻,青隐张嘴放下嘴里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