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戈正在乾曜长老书案旁做事,闻声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邱戈匆匆走出去。

他打开宫门,往传出声音的源头去了两步,果不其然,上玄掌门的信鹰浮日直楞楞地倒栽葱地栽在雪里,模样十分好笑。

邱戈哭笑不得,把浮日抱进了乾曜宫里。

他把浮日身上的雪拍干净,把它腿上绑着的书信解下来,恭敬地交给了耿明机。

耿明机接过书信,慢悠悠地展开来。

而他的面前,书案的面前沈怅雪还跪在那里。

他已经在这里跪了一整夜,彻夜未眠。

若是寻常弟子被这样罚跪一整夜,夜深人静时还能松松力气偷偷懒。可沈怅雪身上有命锁,耿明机这一整夜的罚跪也都是用着命锁而行。

以命锁下的命令皆为强行,根本无法松懈。

这样跪了一整夜,耿明机还用这命锁行了命锁之罚。这会儿沈怅雪就算还被按在原地规规矩矩地跪着,也已经全身疼得控制不住地发颤了。

耿明机却视若无睹,展开书信悠哉悠哉地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