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沈怅雪哭得更厉害了。

哄了好半天,钟隐月才把他带回自己家的宫院里。

钟隐月给沈怅雪煮了壶茶,倒了一杯。

时候已经太晚,那几个弟子都被青隐催着睡下了,对面卧房的灯烛已熄灭了,一片漆黑。

沈怅雪红着眼睛,小口小口地抿着茶。

“别哭,骂得太帅了。”

钟隐月说着,把他披散下来的头发握在手里,拿着梳子帮他梳着,“别怕他。想让他怎么死,全告诉我就是,我帮你实现愿望。”

沈怅雪哑声苦笑:“我不怕他。”

“那就更不用哭了。”钟隐月说,“是因为什么哭的?”

“不知道。”沈怅雪捧着杯子,手指抠着杯壁上的凹凸,嘟囔着说,“原本没什么,根本不想哭。可是一看到师尊,一下子就想起来从前被关柴房,被毫无理由地罚跪……突然便委屈起来,就哭了。”

“他疼你。”

青隐在旁边做了最后的解答。

她这会儿又化成人形,躺在钟隐月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