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哗然。

忘生宗向来讲究冷静自持,不论出了何事都不变丝毫神色可这会儿,台上的忘生宗弟子没把持住,也蓦然瞪大了双眼。

台底下的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又过了会儿,连吸凉气的声音都没了,满场寂静,谁都不敢多说一个字儿。

许多双眼睛都盯着这里,钟隐月神色却波澜不惊。

他收起手。像是摸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在身上神色嫌恶地抹了两下,一言不发地回身离开。

耿明机僵在原地,呆了半晌,终于抬起手,捂了捂作痛的脸颊。

他摸了摸脸,又松开手,气得惨白的脸色都通红起来:“你打我!?”

“为何打你,你当心中有数。”

钟隐月停下步子,回身目光凉薄地瞥了他一眼,“若你今日做了此事之后,仍能做天下第一的话,那我等之道可真是烂到泥地里去了。要我说,还不如全去追随乌苍。”

台下仍是一片死寂。

钟隐月也不多说什么了,他走到沈怅雪旁边去。

他拉起沈怅雪一只手臂,这次开口,声音立马柔下来:“站得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