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儿子。

屠苏旻注意到他父亲呼吸逐渐加重,面无表情地垂下眼帘,淡淡地说:“父亲,你无需白费心机。”

“这点的穴道手法是大伯亲手传授的,除了我之外,屠苏家也只有大哥能够施展,但你昨日却害得大嫂掉入冰河之中,大哥又怎会来救你?”

“我并不想走到这一步,父亲,你为何要逼我至此?”

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任何人都不愿接受,然而每个人都在努力地生存。

他可以忍受父亲的责骂,也可以装作轻松自在,忍受生活的磨难,但他的父亲怎能对母亲的性命下手?

这让他如何能够忍受?

屠苏旻飞不愿回顾昨日的种种惨状,眼中涌动的寒意犹如锋利的冰锥般刺骨沉重:“若非逼不得已,我又怎会如此对待父亲?可是,我已多次劝诫于您。”

“您既然作为父亲如此无情,我还能有何良策?”

“父亲,既然您无法主掌二房,那么今后的母亲和旻洋也就不必劳您挂心了,听我安排,依我所言行事,好吗?”

在祖母的庇护之下,父亲似乎永远无法成熟。

然而,当这道门关闭,他被逼无奈显露出的忤逆与不孝,又有几人能够洞悉?

从此刻起,二房的主宰将由他接手。

纷飞的雪花之下,屠苏家的宅邸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持续了数日之久。

在这期间,屠苏烨始终未曾露面。